“嘶啦——”烙铁接触到沈翊肌肤的瞬间,一股焦糊味弥漫开来,沈翊的身体猛地弓起,凄厉的惨叫声在地牢中回荡。
他的眼前开始发黑,意识也逐渐飘远,可即便如此,他依旧紧咬牙关,没有吐露半个字。
黑衣男子似乎还不解气,又让人拿来盐水,直接泼在沈翊的伤口上。
“啊——”沈翊再次发出痛苦的嘶吼,整个人疼得在地上不断翻滚,可那铁链却紧紧束缚着他,让他无处可逃。
就在沈翊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地牢外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爆炸声。
黑衣男子和手下们皆是一愣,停下手中动作,警惕地看向地牢门口。
紧接着,外面传来密集的脚步声和喊杀声,听声音,来的人似乎不少。
“老大,不好了!好像是大楚军打过来了!”一个手下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报告。
黑衣男子脸色骤变,却仍强装镇定,他一把揪住沈翊的头发,将他半拖半拽地拉到地牢门口。
此时,地牢外的喊杀声愈发逼近,杜城的怒吼声也清晰可闻:“沈翊!你们把沈翊藏哪儿了!”
“杜将军,别来无恙啊!”黑衣男子扯着嗓子喊道,“想让你的画师毫发无损,就给我退兵!”
杜城带着士兵冲进地牢,看到满身血污、奄奄一息的沈翊,双眼瞬间充血,眼眶泛红,死死地盯着黑衣男子,那目光好似能将其生吞活剥。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难以遏制的愤怒与心疼。
“放开他!”杜城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无尽的压迫感。
他的视线一刻也不敢从沈翊身上移开,看着沈翊那伤痕累累、虚弱不堪的模样,杜城的心像是被千万根钢针狠狠扎着。
是我不好,沈翊,是我连累你了。
我千不该万不该,把你卷入这些事情中来。
黑衣男子扯着沈翊,越发张狂地大笑:“杜将军,我看你今日能奈我何!只要你敢上前一步,我立刻了结他的性命!”
沈翊被拽得头向后仰,虚弱地闭着眼,毫无反抗之力。
杜城的手紧紧攥成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手臂上青筋暴起,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
杜城怒声吼道:“你若敢伤他,我定将你碎尸万段,让你死无全尸!”
黑衣男子脸上挂着肆意的笑,他将匕首更用力地抵在沈翊脖颈:“我乃北燕国三皇子慕容彻,你杀了我,大楚与北燕必定开战,你担得起这挑起两国战火的罪名吗?”
杜城闻言,周身的愤怒瞬间凝住,他自然知晓慕容彻身份带来的复杂后果,可看着沈翊生命垂危,又怎能咽下这口气。
“杜将军,我这手可是抖得厉害,万一这刀一不小心……”慕容彻故意晃了晃手中匕首,沈翊脖颈处又渗出一丝鲜血。
“慕容彻,你别太过分!”杜城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杜将军,我的时间很有限。”慕容彻冷笑,“先让你的人退到地牢外,你给我磕三个响头,再把情报呈上来,我考虑考虑放了他。”
该死的杜城,要不是你,我北楚怎会战败!
如今,我定要好好出了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