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妞 她从小如此苦命，先是被人拐走，卖入墓主家，更是被其活活殉葬。在墓中又被男童活食，好不容易尸化，又受墓主驱使！她有何过错！”余凯拼命地辩解着，大声嘶吼着，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他显得无比激动。

“她虽然苦命，但这都是天意，那墓主此时正在地狱受苦，也算在其赎罪！”白无常缓缓说道，语气虽有些缓和，但眼神依旧冰冷，手中的勾魂镰刀闪烁着寒芒。

“狗屁的天意，天意就是让她一个弱小的生灵，受这无妄之灾？那墓主所受之苦就能弥补她受伤的心灵？”余凯大声质问，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双眼几欲喷火。

“大胆，你竟敢妄议天道，要知道世间万物必有其规律，就与日出日落一般。天道的安排岂是你这等凡人能够揣测的？你如此执迷不悟，只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黑无常怒喝道，他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手中的阴风扇呼呼作响，扇起阵阵阴冷的风。

“规律？这所谓的规律就是让无辜者受苦，让恶人逍遥？我看这根本就是不公！”余凯毫不退缩，挺直了脊梁，大声反驳。

“哼！休要胡言乱语，天道的公正岂是你能懂得？这世间的因果循环，善恶报应，皆有定数。那林妞妞命中有此一劫，你强行干预，便是违背了天道的法则。”白无常接过话头，神色严肃，手中的勾魂镰刀微微颤动，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我不管什么法则，我只知道妞妞不该遭受这一切！如果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天道，那我宁愿与它对抗到底！”余凯声嘶力竭地吼道，他的表情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与整个世界为敌的准备。

牛头马面在一旁怒目而视，齐声喝道：“放肆！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今日定让你知道违抗天命的下场！”

见两人就要出手，余凯目露凶光，那眼神中没有丝毫怯意，反而燃烧着不屈的怒火。他咬紧牙关，牙龈都被咬得渗出血丝，拼命抵御着黄泉带来的无尽痛苦。痛苦的浪潮冲击着他的灵魂，仿佛要将他彻底撕裂，但他依旧挺直脊梁，不肯屈服。

牛头马面抬起的手被白无常压下，“看他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就没有人能够承受黄泉水对灵魂的撕扯，我们就看着他向我们求饶！”白无常的声音阴冷而残酷。

黑无常在一旁附和道：“没错，这黄泉水的折磨，就算是铁打的灵魂也会被消磨殆尽。他不过是在做无谓的挣扎罢了。”

然而，余凯仿佛没有听到他们的嘲讽，只是紧紧握着拳头，全身的肌肉紧绷，每一寸肌肤都在颤抖，却依然顽强地抵抗着那几乎要将他吞噬的痛苦。

黄泉之水不断翻腾，涌起的浪涛似乎也在嘲笑余凯的不自量力。但余凯的目光坚定而决绝，哪怕灵魂已经千疮百孔，他心中的信念也未曾有半分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