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哥,我跟我妈说了,只需要给他们一千块就行了,毕竟小阳也到了结婚的年纪,我这个当姑姑的不可能一分钱不出,出完这笔钱以后我们就不用再管他们了。”
童国梁紧紧蹙着眉头,眼中闪过讥讽和愤怒,以前怎么没觉得章春琴这么虚伪,如今好像一切都看通透了。
“家里遭贼可是报了警的,除了你藏起来那些钱,家里所有钱都被偷走,你让我出一千块是什么意思?怀疑我私底下藏钱了?”
没想到童国梁说话这么直白,章春琴愣了三秒后也还击。
“我难道不能怀疑吗?就算家里的钱真是被偷了,那银行的人为什么说是你去取的钱,那取出来的钱又在哪里?没想到我们都夫妻这么多年了,你居然还不相信我!”
章春琴坐在床边抹眼泪,她也没什么坏心,就是时不时的补贴一下娘家,童国梁至于像防贼一样防着她么。
童国梁没安慰不说,还反唇相讥,“藏钱的地方只有我们两个知道,当天家里没有被翻乱的迹象,那贼就是冲着藏钱地方去的,是不是你把钱拿走补贴娘家去了,装成被贼偷的样子?”
童映霜的目的达到了,易容成童国梁的样子,还有夹缝里章春琴藏起来的钱,这些都变成导火索串了起来。
这么会演的夫妻俩现在终于撕破脸皮,把怀疑的想法摊开。
“童国梁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么多年了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你居然怀疑是我偷的钱?”
“如果是我偷的我何必还大费周章的算计小阳跟童映霜?我妈又为什么会管你要一千块?”
似乎有那么几分道理,童国梁没跟她继续争执,反正就一句话,没钱。
“我身上的钱的确是找刘哥借的,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就去找刘哥问。”
一夜无话。
第二天章母起了个大早出去买菜,结果在筒子楼门口听见隔壁长舌妇在说他们的笑话,笑的那叫一个刺耳。
说章春琴也就算了,其中还有她的宝贝孙子呢,那怎么可能忍得住,当即就扑上去跟那个婆娘撕扯起来,谁也不让谁。
但筒子楼这个地方,章母身为外来人肯定是势单力薄的,加上童国梁又不是副厂长了,没必要给他老丈母面子。
被几个人联手拉开,章母脸上多了几道血痕,看起来好不狼狈。
“我就说怎么了?你女儿水性杨花不要脸。跟自己侄子搞到一堆去了,这要是在旧社会可是要被拉去陈塘的!”
“我呸,你这烂了嘴的娼妇,我女儿孙子是被算计的,就是童映霜那个贱人,她惹了祸自己倒下乡去了。”
其中不乏有曾经跟章春琴交好的人,只不过出了这件事都划清界限了,谁也不想惹一身骚。
“还说呢,我看这映霜平时乖乖巧巧的,没少被你女儿刻薄吧?这好端端的你孙子怎么会上门,还偏巧有人在饭菜里下了那种肮脏玩意儿,该不会就是你女儿的主意,最后自食恶果了吧?”
不得不说这位大娘真相了。
而章母也像被踩中尾巴似的无能狂怒,最终两个人都被扭送回自己家才算完。
“妈,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去买菜了吗?”
章春琴刚把早饭给章阳端进去,就看见章母浑身凌乱的回来,脸上还有被抓出来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