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传下人送来热水,抱着昏睡过去的云溪,仔仔细细地清洗起来。
云溪的肌肤特别娇嫩,他只是稍微重一点,便会在那瓷白的雪肤上,留下一些青紫痕迹。
以往看着这些痕迹,顾南萧还会觉得暧昧撩人。但今天,他看着云溪身上那密密麻麻的痕迹,只觉得呼吸不畅。
顾南萧将两人清洗干净后,把云溪轻轻地放在新换好的锦被中,为她掖好被角,自己则是换上朝服,轻轻地推开房门,出去后,又轻轻地将房门掩上。
他交代候在外间的婆子道:“在灶上为姑娘温一盏清粥,人什么时候醒了,什么时候端进去给姑娘用。如果她没醒,就不要去打扰,让她好好休息。”
交代完这些,顾南萧就准备出府上朝去了,漠羽虽然在院中,但昨晚主子房中发生的事,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为了不让主子和赵姑娘再误会下去。顾南萧刚一跨出卧房,漠羽便近前说道:“禀主子,属下打听到一则消息。
听闻时少主,昨晚在花灯会上,被不知哪儿来的歹徒连砍数刀,又推入湖中,等到时家的家丁将人捞上来时,就只剩一口气了。”
顾南萧听完漠羽的禀报,脚步顿在原地,双眼瞳孔不停地震颤着,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他缓缓地转过头,看向卧室紧闭的房门,云溪昨晚哭求他轻点的画面,在脑中不断地回放着。
虽然没有证据,但顾南萧可以十分肯定地猜想到,时清臣之所以会落得那副惨状,一定是云溪为她义姐复仇的手笔。
看来昨晚,云溪并不是在与时清臣幽会,她是为了将人约出来,然后进行刺杀的,那自己昨天,岂不是……
顾南萧立刻就要转身回卧房,但刚走了两步,就被漠羽唤住:“主子,再耽搁下去,就赶不上早朝了,属下帮您守着院子,有什么话,等您下朝回来再与赵姑娘说吧。
顾南萧想到平时欢爱过后,云溪都要睡到日上三竿,昨晚他折腾得那么狠,想来一时半会,云溪也不会醒来。
顾南萧转头对漠羽嘱咐道:“听着点儿屋里的动静,姑娘说要什么,就让丫鬟婆子给她送进去,但今日不许她出府,一定要等我下朝回来。”
漠羽应是后,没有去套马车,却在马厩将顾难萧的马牵了过来。
顾南萧见此什么都没说,在漠羽的肩头拍了拍,便翻身上马往皇宫赶去。骑马比做马车快,所以今天下朝后,他也能更快地赶回府。
云溪再次醒来,是感觉到了某处的异样。她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脸色有些懊恼的顾南萧,正低头给她那里上药的情景。
昨晚云溪无论怎样哭着求饶,顾南萧都不肯放过自己。此刻再看到他这副神情,胸中更觉得积满了羞恼的怒气。
面对这个酒品奇差的男人,她毫不客气地抬手就扇了一耳光。力道之大,让云溪打完之后,手掌都在隐隐发麻。
而顾南萧的头都被打偏了过去,那冷白的肌肤上,立刻显出一个红红的巴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