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此刻,屋内传出这么大的动静,却没有任何一个主子出来过问。庸王不知是不愿管,还是懒得管,反正刚才见到他的两个儿子,将小姐拖走那会,是连一个眼神都没给的。
小丫鬟们想得没错,庸王确实不准备都管这两个儿子,并且对他们的不成器,是接受良好的。
而许侧妃则被儿子不能袭爵,又不能入朝为官的噩耗,砸得回不过神来,完全没有心思,再去管许淑兰的死活。
庸王府内,鸡犬不宁,京都城内,流言四起。拥王妃寿宴的事目击者太多,导致流言都有数个版本。
百姓们最喜欢皇家丑闻了,这次不仅可以听到,而且还可以因为法不责众,堂而皇之地议论起来。
这时,许家家主,带着五位族老,登门庸王府,找许淑兰问罪。庸王没有出面,但却丝毫没有阻拦地,放任他们施为。
许家主命手下,强行拖拽出已经昏迷的许淑兰,让人用水泼醒后。当众宣布将许淑兰从族谱中除名,随后便扬长而去。
许淑兰接连两日,都遭到非人的折磨,结果刚一睁眼,又听到这样的噩耗,急火攻心之下,吐出一大口血,彻底晕死过去了。
庸王全程都没有露面,任由许家主来去,毕竟在这件事中,他的两个儿子,或者说三个儿子,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实在没脸与许家主见面。
他更不想再为这件丑事,四处去丢自己的老脸。以至于庸王连早朝都称病未去,也没再踏出院子半步。
许侧妃与他的儿女倒霉,最高兴的人,莫过于王妃和沈玉娇了。
许淑兰凭着自己有圣旨赐婚,一直霸占着顾南萧的正妻之位,这下她一朝跌入泥凝,成了人人不齿的荡妇。
就连许家其他小姐,都得跟着蒙羞。就算许家把许淑兰除名了又如何?就凭他们能教出这样的姑娘,名声就彻底无法挽回了。
沈玉娇开始在心中盘算着,何时进宫,求向外祖母求一道赐婚懿旨,早日让表哥娶她过门。
王妃看出了沈玉娇的心思,便委婉地劝道:“姑母知道你喜欢萧儿,但他是个倔的,你若用了许淑兰那般逼婚的法子,恐怕余生,都再难有展颜的时候了。
但沈玉娇此刻,哪里听得进什么劝告,一心想着如何嫁给顾南萧。王妃见自己劝不动她,便也歇了心思,想着让她多碰几次南墙,自然就晓得回头了。
庸王府中最平静的地方,莫过于松竹院了。顾南萧看着坐在小书案前,写写画画的云溪镜,竟有些后悔,那日进宫冲动了。
早知道云溪的办法如此奏效,他又何必挨那一通板子,如今伤势未愈,凭白耽误了与云溪欢好。
这时,墨羽进来禀报道:“禀主子,属下已查到,时家确实在私采金矿,现已确定了准确位置,并派人严密监视起来。
尽管时家做得很隐蔽,但金子的流向,还是无法完全抹除的,属下据他们留下的线索查出,金矿的事,三皇子也是知晓的,而且,还在其中分得绝大部分的红利。
咱们的人还顺藤摸瓜的,查到三皇子另外在私采一个铁矿,并且用铁矿打造了很多兵器。”
私铸兵器是形同谋逆的大罪,云溪听完十分振奋,时家背靠三皇子,若三皇子和时贵妃不倒,时家就有翻身的可能。
这下好了,就凭这个把柄,她就能让时家与三皇子,一起万劫不复。现在她只需等待一个时机,便可让时家父子。血债血偿!
十几日后,顾南萧的伤势已无大碍,他便又开始缠着云溪亲近。云溪本来还没原谅他。但脑中又总是浮现起,他被打到昏迷抬回来的场景,便半推半就地由着他了
次日上午,云溪的美觉,是被苏明演吵醒的,他拿着已经研制好的祛疤美肤膏,来给云溪看。
恰巧这时,下人端来一碗药,就在云溪打算饮下时,却被苏明演拦住。他接过药碗一闻,脸色就变得严肃起来,他问云溪道:“这药你常喝吗?”
云溪见他的神情郑重,也觉出几分不对,便点头回道:“几乎日日都喝,可是这药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