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国邦由于过度兴奋,一个晚上辗转反侧地压根没睡着。
天刚擦亮就起来到柴房开始摆弄起木犁。
想看看是否还有可以改进的地方,左瞧右瞧,怎么看都是完美,便歇了心思。
他只是无聊,迫切想要知道自己的改良能否成功。
于是苏国邦搬椅子坐到院中,眼睛就直勾勾地看着鸡圈里那只开始活动的公鸡。
等它一打鸣,他就立马弹跳起身开始叫众人起床,生怕大家多睡一分钟懒觉。
公鸡:我当时害怕极了,生怕打鸣晚了,就被煮了吃。
女人和孩子在昨晚苏国邦说话时短暂的醒了片刻又继续睡了,所以精神头还算不错。
而苏志勇三兄弟则顶着黑眼圈、脚步虚浮地走出房门,显然完全没睡醒。
苏国邦看着都在院中的众人,双手背在身后,极力掩下心中的躁动,轻咳了声。
“今日,咱们早些出发,全家人都去,也帮我参谋参谋是否还有需要改进的地方。”
“那我们是不是不用去砍柴了?”苏子竹还以为去了地里就不用上山了,开心地露出一个憨憨的笑。
可惜还没高兴三秒,苏国邦的一句话顿时让他的笑凝固住了。
“那不能够,我只是想让你们长长见识,等见识完了,该做啥还得做啥。”
身为家人,他苏国邦人生的高光时刻,怎么能不让所有人见证呢。
等大家看完了,也耽误不了多少功夫,他可真是太聪明了。
苏年年昨夜本想起来看看的,结果被王桂花摁着继续睡了,没看到最终成果,心里有些不放心。
趁着没人注意,她偷偷去柴房看了眼改装好的木犁,顿时松了口气。
爷爷果然厉害,做的和描写中的已经很接近了,应该问题不大。
轻松地哒哒小跑去了堂屋。
一顿饭,在苏国邦的催促和眼神注视下,所有人都没有开口,囫囵吞枣地吃完了饭。
饭后也没休息,苏国邦一马当先,扛着改装后的木犁,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出了门。
其余人也拿着家伙什紧随其后。
苏年年再次因为走的慢而被塞进了小背篓里。
看着村里人热情打招呼而被苏国邦以意味深长笑回应时的奇怪表情,不禁扶额蹲下。
实在没眼看!
一到地里,苏国邦完全不顾昨天腰扭伤还没完全好的疼痛就拖鞋下了地,摆好架势,等所有人到齐后,开始了他的表演。
只见他紧了紧裤腰带,往手上吐了两口唾沫,抄起扶手就开始耕。
在他的用力下,犁铧切入土壤,将土轻轻掀开一角。
他回头朝众人笑了下,再次发力,可木犁却丝毫未动,他马上意识到缺了头在前面拉的牛。
再次转身,冲着苏志坚说:“老三,你咋这么没有眼力见呢,光在上面看着,下来,在前面拉。”
苏志坚:又不只我一个人在上面看,凭啥非得叫我。
苏国邦:就凭,我是你老子,要你小子昨晚蛐蛐我,该。
苏志坚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到前头,拉着绳子往前走。
诶,别说,好像确实轻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