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苏子宁和苏子敬将柴火码放好出来了,正巧听到李贵的话,苏子敬自然知道李贵是什么样的人。
不想伤了和气,连忙解释道:“李掌柜,请见谅,我家妹子早前差点被拍花子给拐了。
家里人都被吓坏了,妹妹也吓得不轻,除了家里人都不敢让人抱,并非对您有意见。”
李贵心下了然,一脸同情地看着苏年年,上前摸了摸她的脑袋,义愤填膺地说道:
“可怜的,哪个天杀的心肠如此歹毒,竟然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简直丧心病狂。”
苏年年差点要笑出声来。
她二哥编瞎话的能力简直炉火纯青,看把人李掌柜唬的一愣一愣的。
却不知,在某个客栈看信的柳白突然打了个哈欠,他吸了吸鼻子,肯定是有人在想他了。
回归正题。
由于还要去卖野鸡,苏子宁一行人并没有多待。
等李贵去前头拿了五个铜板后,几人道了谢便离开了。
苏年年看着手中发黄的糖块发呆。
明明她都拒绝了,可李掌柜非得塞到她手上,还说什么不收的话下次就不买她家的柴了,得到苏子宁的同意后,她接受了。
然后李贵一脸开心地送几人出门,还欢迎她下次再来,真不知道是为啥。
短暂的交流后,几人朝着当地有名的云来酒楼走去,他们没有走正门,而是绕到了后院。
一般前门是用来做生意的,要是卖货之类的,通常都是走后门,不能影响人家生意不是。
苏子宁敲门询问是否收新鲜的野鸡,后厨见是几个小孩子,自然没当回事。
随便找个由头把他们轰出去了。
他们又来到了第二大酒楼翠竹轩的后门,敲响后出来一个胡子花白的老人。
苏子宁上前几步说明来意,老人没有驱赶他们,而是让他们等着,自己则转身进去叫掌柜的。
林舒阳听守门的老张说有人要卖野味,饶有兴致地跑到后院,就看到几个半大孩子。
还以为老张在消遣他呢,正准备离开,苏子宁瞄到了掀起布帘的人。
男人年纪不算大,穿着一身青布长衫,身材高挑,眼角微微上扬,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下,嘴角含笑,透着温和与亲切。
和打听的掌柜对上了,苏子宁连忙叫住他。
“您就是林掌柜吧,早就听闻您的大名了。我们今早刚抓了只野鸡,您要不给看看,也耽误不了您多长时间。”
说完,苏子宁从背篓中将野鸡给抓了出来,野鸡似是受到了惊吓,咯咯咯的叫起来,吸引了林舒阳的目光。
毛色鲜亮,生气十足,看样子分量也不轻,能抓到这样的野鸡,确实是难得。
林舒阳看到野鸡后,也不想着离开了,伸手摸了摸野鸡的羽毛,又捏了捏鸡腿,感受着野鸡的肥瘦,问道:“你们这是想卖个什么价位?”
一旁的苏子敬不答反问:“我刚刚在镇上打听一圈,人人说翠竹轩最是实惠公道,我们这才直奔这来的,您报个价吧,我信您。”
林舒阳一下子被苏子敬戴了顶这么高的帽子,哪怕心中闪过要压价的念头。
在听完这番话之后,也只能老老实实地按着正常的价格来收购,毕竟口碑对酒楼来说也是至关重要的。
林舒阳笑笑,目光欣赏地打量着苏子敬,说:“酒楼固定猎户收野鸡是按三十五文一斤来算的。
我看你们年纪小,也不扣钱了,同样按三十五文一斤收你的,你觉得怎么样?”
苏年年看了眼几个哥哥,苏子宁和苏子敬同样看向她,几人都点了点头。
交易就此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