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村民中的苏大强似是想起了什么,大声说着:“我看到了,今早我去镇上送东西,瞧见了三个女人还有一个坐在地上的孩子,隔的太远,我也没听清说了啥,但按这位婶子说的,应该没错,我能作证。”
苏年年抓住了苏大强话中的关键词,坐在地上的孩子,单从三哥坐在地上这一点,这事肯定就没这么简单,总不可能三哥自己没事坐地上吧。
“奶,好奇怪哦,这个奶奶不是住在大河村吗?为什么会跑到苏家村来!”苏年年知道事情肯定不像张秀说的那样,故意问王桂花。
王桂花刚刚一直听着苏子宁说,所以没有开口,这下苏年年问她,她才拿出当家女主人的气势,质问张秀,“是啊,张秀,你大清早的跑到苏家村,想做什么?”
“我……我……”张秀一时没找到好的借口,蹲在地上装肚子疼。
赵二狗自然接话:“苏家村的路是你家的嘛,我们爱走哪走哪,你管得着吗!!”
“你们苏家打人就是事实,还有什么好狡辩的,赶快赔钱。“
隔壁邻居苏家平的儿媳妇小翠做完饭过来凑热闹,昨天晚上她就听到过动静,她好奇的紧,可她男人不让她出去看,只能作罢,今天她可不能错过了。
小翠挤过人群走到最前面,看到张秀的背影,手指着她,话语中带着几分激动,“我认得她,今早我在院里扫地,看到她偷偷摸摸往国邦叔家看呢,我当时没在意,因为她蹲了没多久就走了,我没看到她的脸,但她就跟现在一样蹲着,衣服也一样,我绝对没认错。”
苏年年心里对这些人好感直线飙升,真是太给力了!!
蹲在家门口的张秀,坐在地上的苏子轩,村口打闹的两人,三个词很容易就串起了故事的开头和结尾,而故事的目的,就是木犁。
几人凑在一块小声地商量了下。
苏国邦咳了两声,走到村长前面,当着这么多人面,说话很是激动,“村长,昨晚这女人问我们家要木犁,我们没给,今早我亲家拿木犁过来修,她肯定也是来抢木犁的,结果被我亲家给捉住了,这才被打一顿。
不过这都是我们家的猜测,若是他们不心虚的话,我们就去趟李家村,我大儿媳还有亲家都在那,正好问个清楚,真是我们的错,我愿意赔钱,但若不是,那我要去县衙状告这两人侵占他人财产不算,还寻衅滋事。
我们都是本本分分做事的农家人,哪里容的他人随意诬陷,那不是活生生让人戳脊梁骨嘛。”
苏国邦说的义正辞严,也将众人给调动起来了。
他们都是老老实实种地的人,平日的吵架也仅限于口头上。
这两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尤其是那男人,流里流气的,一副无赖样。
他的话,真的可信吗?不会是专门来碰瓷的吧!众人皆带着几分审视的目光打量两人。
苏哲本就是被村里人拉过来主持大局的,现下气氛烘托到这了,他也不能一句话不说。
“国邦说的有道理,你们俩有在这闹的功夫,就一起去李家村走一趟,也好听听人家是怎么说的,你有理的话,我们苏家村的人也绝对不会徇私偏帮自己村的人的。”
张秀听要去李家村,想到早上打她的女人,不禁打了个寒颤,感觉脸上的伤又开始隐隐犯疼,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死活不同意。
赵二狗知道去了占不到便宜,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坐在苏家就不肯离开了,将无赖的特质发挥的淋漓尽致。
“这伤就是苏家人弄的,还要什么当面对峙,我看你们就是蛇鼠一窝,故意拖延时间,包庇苏家人,欺负我们外村人。我不管,你们家今天不赔偿,我就不走了。”
“你……你……你……”苏哲被气的不轻,连句完整的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刚说了不会偏帮自村人,这人脑子真是有问题,还骂的这么难听,还连着把村里人都骂进去了,这是故意要激怒他们村人来揍他是吧!
好吧,他承认,他成功达到目的了。
此话一出,在吃瓜不成反被误伤的村民中瞬间炸开了锅,众人纷纷讨伐赵二狗。
“我们又没招惹你,就在这看看都不行啊,你乱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