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听娘的话,坚决不能让人抢走他爹,所以他不搭理他们,从根源处掐断他们的念头。
“小弟,别人跟你说话你不回答是不礼貌的,知道吗?”苏年年觉得林舒阳热脸贴了冷屁股,挺可怜的。
“老大,你不知道,他们都是要跟我抢爹的!”
苏年年没搞懂他的逻辑,他爹是什么香饽饽嘛,谁还没有个爹啊!非得跟他抢。
作为县令家的公子,在百姓心中的风评很是重要,她不想自家小弟被人说成是目中无人的纨绔,这不是丢她的脸嘛!
于是她郑重其事地跟许文皓讲道理,“小弟,人家跟你说话,你就得回答,这是基本的礼貌,跟他们抢不抢你爹没关系,就像你跟我说话,如果我不搭理你,你心里会好受吗?”
许文皓想了想那个画面,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他这才抬头望向林舒阳,“叔叔,对不起,我不能跟你说话,求你也别跟我说话,要不然我老大要生气了。”
苏年年:……
怎么怪到她头上了?
林舒阳:……
这是什么逻辑,是他有毒嘛,为什么县令公子会这么讨厌他?
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他关上门,吩咐伙计送点零嘴进去。
县令公子不理他,没关系,只要喜欢苏家人就行。
苏年年无语闭眼,远在陈家村的许如清同样是太阳穴突突的,无语地望向一众村民。
昨日他派人下村都说的好好的,今日相邻的几个村都有预谋的变卦了。
“陈村长,你把想法说与本官听,本官会根据情况进行调整的。”
陈家村是距离镇上最近的一个大村落,有将近七八十户人家,在附近这些村落里算是老大了。
若是连陈家村都不配合,那么接下来的改装工作只会更难开展。
陈村长静静地抽了口旱烟才开口,“许大人,不是我不答应,眼下大伙都巴不得泡在地里干活,若是现在把木犁拿去了,那不是白白歇了一天,您问问,哪户人家敢歇?”
“这件事,我自然想过,昨日张虎他们来的时候应该也同你们说过了,木犁今日拿去改装,明日清早便可送回来,到时犁一天的时间可抵上以往犁两天,如此,你们也能早日忙完田间的事。”
陈村长站着不回话,让人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他不吭声,底下的村人也不敢说话。
许如清并不相信他的借口,肯定还有其他原因。
“说吧,究竟为何?相信你对本官还是了解的,本官不喜欢绕弯子。”
陈村长叹了口气,又转头看向坐在牛车上的苏家人,“昨儿小老人试用之后,确实不错,价格也合适,本不该拒绝,但家里有在大河村那边的亲戚昨儿也在这。
据他说,他们家改装过后的木犁,没用几天就散架了,他上门去讨说法,但人家不认,说是他自己弄坏的,此事不了了之,害得他现在还跑到陈家村来借钱买新木犁。
您说我如何放心将木犁拿去改装,到时钱的事小,木犁坏了,咱们还怎么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