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讨论去留问题讨论的热火朝天,话题越说越偏,越聊越上头,居然争起谁先死来,好像谁先死谁更光荣似的。
苏年年:……
虽然但是,大家大可不必如此激动,把命说的跟玩似的。
既然知道了大家的选择,她适时地插话道:“还没有到这份上,这件事还有回转的余地,我同大家说这件事,便是想听听大家的想法,既然都不走,那就做两手准备。”
“第一件事就是赚钱,第二件事就是抱大腿,当前要是做好了这两件事,那咱们还能安稳地过一段时间,大家也不必为谁先死争得面红耳赤。”
王桂花冷静下来,“好,那咱们明日多做些艾草粑粑去卖,到处吆喝转转,肯定能多赚些钱。李老板那还要鱼,明早咱也送去,豆芽给林掌柜多送些,也省得天天跑。”
苏国邦附和,“现在木犁生意差不多都完了,约莫能赚个一两银子,大牛那也有个一百文左右,全都存起来。现在大家做熟了,我也不必一直守着,明日我也跟着去镇上卖吃食,能赚多少算多少。”
“妹妹,你说的抱大腿是何意思?”苏子宁没听懂她的意思,连忙开口询问。
“这件事还没得到确切的消息,等我明日去找了老头,回来再同你们说。”所有的事都说清楚了,苏年年心底的石头落了地。
其实她已经做好了被抛弃的心理准备,但没想到家里人都没想过要放任她不管,而是选择同甘共苦。
特别是当她听到家里人说要留她最后死的时候,心里除了觉得好笑,更多是被暖意填满,头一次体验到了被偏爱的感觉。
院子里,苏子叶在练习苏年年之前教的拳法,苏子宁他们也纷纷加入队伍中,打的有模有样。
他们虽然年龄小,但他们也不希望在危险来临之际,毫无自保和保护家人之力。
翌日,王桂花几人起的更早了,整整做了两百多个艾草粑粑,留了苏子宁在家,他们就离开了。
苏年年如约来到了竹屋,苏子宁记得墨染昨天的话,老实地等在院外,但苏年年不由分说地拉着他进屋。
该说的不该说的她全说了,现在也没什么好避着人的。
“老头,还不起床,太阳晒屁股了!”墨染依旧不在,柳白在屋里睡得正香,苏年年上前使劲推搡他。
柳白眼睛闭着,嘴里回答着苏年年,但很快又没了反应,“我没喝酒,我马上就起,马上……”
苏年年扶额,不明白这样的人,为什么会跟皇帝扯上关系,难道皇帝也喜欢喝酒吗?要不然真的很难在心里说服自己,这么不靠谱的人说的话,皇帝也会信。
“你们来了,先去隔壁坐,师兄半夜才回,刚睡下没多久,让他多睡会吧!”墨染一袭紧身玄衣,单手执剑,大步流星进屋,将吵柳白睡觉的两人赶到书房,从书架上取下一封信,“你们先看,我去换身衣服就来。”
苏年年接过信拆开,上面写着:“不出半月,即将抵达。”
半月?这可真是够快的,苏年年看着信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