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哪里不舒服,找了大夫瞧了吗?”苏年年看着没心没肺傻笑的许文皓,帮他理了一下衣服。
哪里不舒服?爹好像没跟他说啊!
他摇摇头,灵机一动想起之前沐蓉说的话,“我娘说睡的床太硬了,硌的她不舒服。”
苏年年三人:……
偏偏他还觉得自己说的挺好,一个劲傻乐,“老大,你不是要带我去拔笋吗?快带我去吧!”
苏年年牵着他往回走,“马上就要吃午饭了,等吃完午饭,我再带你去!”
许文皓哦了一声,走起路来一蹦一跳的,只要跟老大在一起,做什么都好。
四个女人在厨房里忙的不可开交,王桂花得知县令大人要来,连忙让苏志强宰了一只兔子做荤腥。
许文皓进屋,就看到了苏志强拿刀剥皮的场景,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老大二伯,你在做什么?”
苏志强把兔子移开了些,没察觉有何不对劲地回答:“我在杀兔子,你离远些,小心别溅着血了。”
他急着直跺脚,“小黑它还没生宝宝呢,怎么就把它吃了?”
苏志强:它是公的,怎么会生宝宝。
苏年年上前安抚他,指着院墙边的笼子,“好了好了,你的小黑在那呢,这只不是。”
她本想着实现小弟的愿望,谁成想爷爷说这两只都是公的,天意如此,她也没有办法给它做变性手术。
林舒阳之前送的小,还没有苏年年在竹林里抓到的大,要招待县老爷,他们肯定会用大的,也保了小黑一命。
许文皓蹲在笼子前左瞧右瞧,自言自语,“小黑,你快点生个宝宝,要不然你也会被吃掉的。”
小黑嘴里吧唧吧唧啃着菜叶子,似乎听懂了许文皓的话,蹬了下后腿,拿屁股对着他,继续吃着菜叶。
怕许文皓在这看血腥的场景晚上做噩梦,苏年年提出要带他到村里转转,顺便去看看他爹送的牌匾长啥样。
他们循着锣鼓声来到祠堂门口,里里外外都挤满了人,孩子们在人群中嬉戏打闹,大人则静静地注视着祠堂内,苏年年瞧见了大伯和自家爹,立马拉着人往人群里挤,“爹!”
苏年年扯着嗓子喊道,声音很快被喧闹的锣鼓声和人群的嘈杂声淹没了一些。苏志坚听到声音,转头瞧见是自家女儿带着许文皓挤了过来,连忙伸手把他们往身边拉了拉,招呼旁边的大哥抱人。
被苏志勇抱起来后,苏年年看到祠堂里的景象。
村长和几位族老站在香案前敬告先祖,他们穿着不似平常农作的衣服,神情庄重而肃穆,一举一动都透着古老的仪式感。香烟袅袅升腾,缭绕在他们周围,带着几分神圣的意味。
几个身着官服的衙役簇拥着一块巨大的牌匾,牌匾上覆盖着红绸,正站在祠堂旁等待着,许如清穿着官服坐在一旁。
上完香,村长扶着最为年长的族老走到许如清跟前,笑语盈盈,“大人,辛苦您等这么久,我们这已经好了,差不多可以揭牌了。”
许如清点头,转头示意胡强几人上前,把牌匾面向祠堂外的众人,苏哲喊苏国邦上前,几人一起掀开了牌匾上的红布。
红布缓缓滑落,露出牌匾上那八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巧艺传承 福荫桑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