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准备的话,前期准备至少得三四天,买现成的,那一天半就足够了。
毕竟只是往外扩些,不是推翻重盖。
苏国邦犹豫不决,以往的木材都是进深山砍的,当初光是厨房,就弄了小一个月,但要他花钱买,又有些舍不得。
最后他还是决定自己弄木材,该省省,该花花,他们住在山里,至多就是人累些,钱还是好好留着,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次日天不亮,苏家几个男人就早早起床,带着王桂花准备好的饼,准备进山砍柴。
苏子宁三个大些的,也都听着动静跟着一起,想着多少能帮上忙。
等天再亮些,王桂花在厨房准备早饭,张紫怡便进屋把苏年年从床上薅起来。
“崽崽,起来了,待会咱们要去你外祖家,路上还要费上挺长时间。”
苏年年翻身爬起来,被张紫怡给抱了个结结实实。
好一顿捯饬,将人打扮的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别上昨日王桂花买的红绳绦,这才心满意足地放人下地。
“娘,我们出门了!”
吃过早饭,张紫怡带着三个孩子,提着王桂花准备的大包小包,缓缓走出家门。
一个时辰后,他们才到了张家。
张紫怡将人放下,叩响大门。
苏年年仰着脑袋观察着外祖家的屋子,一眼便瞧见门口写的对联,“墨韵盈笺含翠意,书香满室悟禅心。”
上面的字笔锋苍劲有力,处处显露锋芒,写的是悠然心境,但却处处透着不甘平庸。
她有些好奇,这副对联是谁写的。
开门的是一个女人,一双细长丹凤眼,眼波流转间透着精明与干练。
她见着是张紫怡的时候,脸上的不耐和鄙夷丝毫不带掩饰的,讥讽道:“不是昨儿刚来嘛,怎么今儿又来了,是来把肉要回去还是来打秋风的啊!”
张紫怡不屑同她多说,弯腰抱起苏年年,斜睨了她一眼走进去。
她这个嫂子,势利眼又小肚鸡肠。
先前年年没好时,每每来借钱,都会遭一番奚落,她理亏,所以不同她争辩。
谁知助长了她的气焰,说话总是阴阳怪气的,今儿要不是年年在,她高低得同她大吵一架,洗刷了这几年的憋屈。
“爹,爹,你在家吗?”张紫怡抱着人直接朝着书房去。
张书瑞在家的绝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书房,要么看书,要么作画,张紫怡对此很是清楚。
果然,此时他正在翻阅一本志怪杂书。听到动静立马放下书,整理好衣袖,打开房门,“怡儿,爹在这儿呢!”
“爹,我带年年来看你了!”张紫怡抱着人小跑上前,苏年年头上的坠子左右摇晃着,差点打到她的脸。
张书瑞的目光立刻落在自家外孙身上,慈爱地接过人,“年年,我是姥爷,你识得我否?”
苏年年打量着文质彬彬的中年书生,他的身上有股淡淡的墨香,若是娘不说,她还以为是舅舅呢!
保养的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