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起身上了二楼。
曾小黎倒在地上,曾学海依旧躺在那里,躺卧姿势已经不再那么古怪,倒像是真的睡着了。
丁白搭了下曾小黎脉搏,除了气血有点亏损,别无大碍,睡上一觉便能完全康复。
至于曾学海,他毫不关心。
只不过他需要从曾家父女嘴里问些问题。
于是给他们注了一点真元。
没过多一会儿,两人先后醒来。
一见丁白,俱是面露震愕。
曾学海反应更强烈,一下从床上坐起,指着丁白大声喝问:
“你怎么会在我家,谁放你进来的,曾家不欢迎你,赶紧滚,别让我报警抓你。”
丁白恨不得一拳把他打昏过去。
曾小黎却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低声喃喃。
说什么丁白听不清,依稀只能听到“你来了”“我害怕”之类的词汇。
“究竟出了什么事?”
丁白不理会曾学海大喊大叫,轻声问道:“杜山横怎么会来这里控制了你们?”
“杜山横!”
曾学海似乎想起了什么,抱着脑袋,表情极其痛苦。
似乎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经历。
曾小黎也一脸茫然,怔了很久。
“会展中心出事那天晚上,你不接电话,我本想来你家找你,当面问清楚,我们离开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爸……抢走了我的银行卡,不许我出门……又派人把小妈和弟弟送回了娘家……”
“这个时候,杜山横来了,还带来了两个陌生人,他们去了后院,然后……”
“然后,他们突然来了我的房间,杜山横带来的两个人脸上突然戴了张面具,然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曾学海此时抱着脑袋坐在床边,额头上大汗淋漓。
丁白盯着他,冷冷道:“现在想起来什么了?刚才要不是我救你,你现在就是行尸走肉。”
曾学海抬头,一脸茫然看着他。
“你救我,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穷屌丝,怎么救?”
丁白从腰后掏出天狗面,很想砸到这冥顽不灵家伙脸上。
“这是杜山横找来其中一个人的面具,你最好告诉我究竟发生过什么事?他要你做什么?不然……”
不然能怎样?
他也不能真把曾学海怎样。
曾学海皱着脸,努力回想着失忆前发生的一切。
杜山横那晚来他家,开门见山要他迫使自家闺女打电话把丁白骗来,说是为儿子报仇。
曾学海人品虽然混账,毕竟是正当生意人。
哪敢做触犯刑法的事。
于是百般推托。
杜山横可没那个耐心,直接安排那两个陌生人从外面抬进来一口棺材。
这口棺材处处透着诡异。
比平常见过的棺材小一大半不说,上面还用金色颜料画了很多稀奇古怪的线条。
曾学海当即便打算打电话叫物业保安过来。
结果两名陌生人一戴面具,他很快就失去了记忆。
“在你失忆前,杜山横还说过什么?”
丁白继续追问。
曾学海想了半天,突然说道:“说宋家要对付周家和孔家,你在中间碍了事,具体怎么碍事,他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