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作为警察,他何尝不知道执法部门内部存在着很多问题。
手续不全强制带人回去这种事也不稀罕。
只不过很少人会强硬抗拒执法,无形中也给内部某些自认为高人一等的人提供了违章办案的勇气。
他还是转头看向丁白:
“你在青山跟人动过手?”
丁白被杜丙国编造的理由气笑了。
“我活了二十年,除了坐车路过青山区,就没去过那里,跟谁动手去?”
“呃,就在几天前,我开车走高速,经过青山段,被两名自称青山区警署的便衣用警车危险逼停,两名自称警察的便衣,当时手持伸缩警棍威胁让我下车,于是我马上联系朋友帮我报警。”
“可能那位无法确认是警官的便衣,发现我车上装有高清行车记录仪,立即停止了违法行为,扬长而去。”
“后来我把那份记录影像请朋友转交警署,现在还没结果呢?”
路中正眉头皱得更紧。
这种手段已经不能再说违规了。
高速路车辆截停,除非重大案情,捉拿部里挂名的通缉要犯,平时不可能发生。
他不再询问下去,也不理杜丙国挤眉弄眼,立马接通了警务中心。
“请上级派几名警务督察部门的同事过来,城大这边可能有严重的警务违规,需要他们现场处置。”
杜丙国赶紧大声哀求:“路队,都是同事,何必把事做绝,我马上给当事人道歉取得他的谅解行不?”
路中正没有理会,看着丁白。
他也不想把事闹得太僵,毕竟都是一家人,辖区不同而已。
丁白哪肯放过这种机会。
这些人极可能是宋家或杜山横收买的,不借这种机会拔除他们的爪牙,难道等他们为所欲为。
“对不起有用,要警察干嘛?”
杜丙国犹不死心。
“丁白,我们无冤无仇,我只是按上级指示,你就放我们一马,将来我一定感激你这份恩情。”
“上级,哪个上级?”
“我的顶头上司,上次高速路拦截你的两个人,也是他安排的。”
看来杜丙国是真的怕了。
这不是他的辖区,一旦在辖区外被抓住,他的上级很难保他周全。
路中正更不说话了,静静的站在旁边。
肩膀上的执法记录仪依然在运转。
“我不相信你的上司会知法犯法。”
丁白摇着头。
他哪会不信,只是不相信这个叫杜丙国的警官对内情一无所知。
“这是真的,你真的打了人,打的是我们区一把手的女儿。”
这句话让丁白懵了。
绞尽脑汁也想不起几时打过女人,还是青山区一把手的女儿。
胡说八道吧!
但从杜丙国说话的神情,又看不出说谎的可能。
“我连青山区都没去过,怎么可能打人,何况我这辈子男人揍过不少,女人一个都没打过。”
“真的。”杜丙国一脸哀怨:“不过不是在青山,而是在半岛,应该是在汽车交易市场。”
“汽车交易市场?”
丁白想起那天买车的情景,确实动过手。
打的也不是女人,而是那个混混头子森哥。
而且他的手下孙海朋和几名干将现在已经被杨名舟接收,正搁天全安保培训,很快就会去他的济世生物医药技术有限公司上班。
不对,森哥旁边当时还有高中同学齐西娜。
这死婆娘莫非有这层关系?
“你们区一把手姓齐?”
杜丙国既没否认,也没承认。
“这回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