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洋拿着一只背包,挤开门口的丁白,来到何歌面前,把包递了过去。
“顺便你家找伯母拿了几件这个季节的衣服给你送来,你的警服也在里面。”
“呃,辛苦了。”何歌眼皮都没抬,接过背包就进了卧室,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丁白也往自己房间走,把两名充满敌意的警官晾在了客厅。
十几分钟后,才听见何歌在门外喊他名字。
“我先跟同事回去,你休息好了再赶路。”
徐子洋在外面大声说道:“回了山城先别急着离开,我们有事需要向你核实。”
丁白没有回答,脑子里还在考虑与何歌的关系该如何定位。
直到听见外面的门关上,他才走出房间,来到阳台上,目送何歌坐上同事开来的警车。
他能看到何歌隔着车窗玻璃向他眨眼,嘴角扬起一丝奇怪的笑。
需要负责吗?
丁白心有点乱,看起来远不如何歌潇洒。
他感觉自己对不起心里面那个人,不知道曾小黎回了山城没有,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躲着自己。
感情问题上,他还相当稚嫩,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目前遇到的选择。
结完酒店的账,开车回山城这三百多公里路上,他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真说在思考什么,又没有,就是在对两个女人的心思上有点黏黏糊糊。
回到家,周恩良在客厅等着呢,笑眯眯的迎了上来,把着他的臂膀使劲晃了几下,显得比较激动。
田桂香和丁岚听见他们说话,从厨房那边手忙脚乱的跑了出来。
本来想问一问他这些日子都去了哪儿,有没有遇上危险。
结果看见周恩良拉着他说个不停,讲的还是生意上的事情,不好打扰,跟丁白对视了好一会儿,这才转身回去了厨房。
周恩良不是故意的,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他已经在挑最紧要的说。
新药通过初审,获准小规模生产并实施临床实验后。
周恩良以他的民生药业为基础,重新注册了一家股份制分公司,主要由三家持股,济世研究所持股百分之五十,民生药业做为母公司持股只占百分之三十,剩下百分之二十由周恩良旗下金融投资公司和一家贸易公司分别持有。
事实上股东只有丁白和周恩良两人。
原本丁白只打算持股百分之三十左右,毕竟考虑到周恩良才是主要出资人。
不过周恩良没同意,即使丁白早说过不参与公司管理。
但周恩良很清楚,药业要想做大做强,不可或缺的不是他的资本,而是丁白。
只有牢牢抱紧这条大腿,民生药业才有可能从三流药厂跻身国内数一数二的行业翘楚,乃至成为世界顶尖药企都有可能。
新公司没利用民生药业原有药厂。
而是在主城临北区新买了一千五百亩工业用地,那里离机场空港很近,与北岸交界,目前已经进入建设阶段。
新药临床实验药物生产,则放在了新厂区旁边,临时租用政府建设的标准化厂房。
“天恒药业一个月前爆雷了,股价雪崩,已经被证监宣布特别处理,药监这边想让我接手。”
“这种生意上的事,你处理就好了,不用跟我说。”丁白不太想掺和这些令人头疼商业运作。
“药监的意思不是这个。”
周恩良在他耳朵旁边小声说了很久。
天恒药业爆雷的原因主要还是因为旗下一百多种专利药物下架。
说白了这些药本不具备专利资格,无非新瓶装旧酒的天价药,如今吕绍和潜逃,吕明朗因刑事案被捕,吕家其他股东变卖资产也无力回天。
这一切又跟吕家靠山,药监前任主管有关,虽然当事人已经受到法律制裁,药监部门依旧脱不了干系。
当然需要一个有实力,有前景的企业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