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些消息都是林叔偷听来的。
他不知道曾小黎目前位置。
唯一知道的,就是杜山横这段时间一直躲在南缅。
那边形势错综复杂,军阀割据,几大玉石产区分别掌握在不同势力手上。
杜山横跟几方势力都有来往,他运往国内的原石,都是非官方渠道,避开南缅政府高额的出口关税,同时也避开了国内进口关税。
想从这种地方找出杜山横,像无头苍蝇一样乱闯肯定不行。
还得从曾学海入手。
……
丁白坐在副驾驶席上,目不转睛看着曾家别墅。
曾学海应该没回家,一个五六岁半大男孩正在庭院里玩着电动车,旁边有个二十来岁的保姆照看。
别墅里面说话声传来:“学海马上回来,晚饭准备好了吗?吃过饭,他要出趟远门,小李去楼上给你海叔收拾行李,记着拿些春秋季节的薄外套和短袖T恤,那边气温二十多度,用不上冬天的衣服。”
听语气应该是曾学海现任妻子。
“真要对曾学海动粗?”
杨名舟突然转头问他。
丁白默默点了点头。
“我来做,你别下车,只需告诉我要问什么就行?”
杨名舟很认真。
丁白笑了笑,“你有妹妹要照顾。”
“我妹妹已经安排得够好了,她能照顾自己。”
他松开安全带,从椅子下面摸出一把带皮鞘的匕首别到腰后。
“做这种事我比你有经验,对付几个普通人,用不上刀,不过不拿点东西,他们总是会心存侥幸。”
丁白摇头,“不用你出手,等曾学海一回来,我会速战速决。”
“不行,我怎么……”
杨名舟还想坚持,丁白瞪着他,“一会儿你只需要开车。”
声音不大,他感受到了强大的压迫。
自打丁白孤云山回来,他就看出了丁白的变化。
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常人难以体会。
总之,那是一种极其强大的气场。
哪怕丁白平时有意收敛气机,在低阶修行者眼中,依然如山岳般令人仰视。
“我不想让先生惹上官司。”
他小声解释。
丁白笑了笑,杨名舟身上的压迫感骤然消失。
“不会。”
一辆立标奔驰开进了别墅前车道,稳稳停在曾家别墅门口。
正在玩电动车的小孩跑了过去,嘴里大声喊着“爸爸。”
曾学海从后排走下车,一脸宠溺的抱起小孩,笑着问这问那。
儿子面前,他无疑是个和蔼的父亲。
当他走进庭院,奔驰车沿着车道开走,拐向了大门方向,突然有个坚硬的物件顶住了曾学海后腰。
虽然看不见?
但能感受到刺破皮肤的尖锐。
小孩瞪着无邪的大眼看向他身后,“哥哥,你是谁?”
曾学海回头,看见了那张熟悉的脸。
丁白没给他说话机会,“进屋,别让我当你儿子面杀你。”
曾学海看向车道,似乎希望有人注意。
站在庭院里的年轻保姆似乎察觉到不对,转身往屋里跑。
丁白抬起另一只手臂,五指虚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