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白不再逗留,让泽龙安排人带路。
木图心里面乐开了花,表现得相当有男人魄力。
亲自把丁白送上车,拍着胸脯说大家不打不相识,保证将来有事直接来密支那找他,没什么摆不平的事,到时直接送他一座玉石矿坑都行。
……
三辆改装过的吉普,直奔槟榔江上游。
干燥的土路上拉起一条长长的尘土长龙。
路况一言难尽。
好几次丁白脑门差点撞上车顶防滚梁。
给他开车是泽龙护卫队队长孔甘,后面两辆车上坐着十几个全副武装的护卫队成员。
丁白不怕他们反水,大不了一杀了之。
如果木图和泽龙耍心眼,他也有把握轻易取走他们的命。
目的地是江边一个村落,江岸边山脚下并不开阔的平地上,稀稀落落分布着几座老旧的木板房。
他的车刚进村子,街上的狗就大声咆哮起来。
偏僻山区里面,很少有外人进出。
这边的村民,大多跟山里制毒武装、玉料走私团伙有来往,他们主要提供渡江工具,并且帮这些团伙摸清边防巡逻情况。
他们跟江对岸华夏少数民族很多有血缘亲属关系,那边也会定期给他提供线路情况。
孔甘停车,拎起M4开门下去。
四五名当地男子从土路两边树林走了出来,他们手上同样拿着武器,全是老旧的鸟铳、猎枪,腰带上斜插着长刀,当地有名的勐赞闪,皮鞘装饰远不及泽龙那把华丽。
他们不认得孔甘,但认识身上那张“皮”。
自由独立军迷彩军装,红色袖章,上面两把交叉勐赞闪,再加上下面K.I.A英文缩写。
然后一个年纪稍长的中年人叽哩呱啦说了一通,丁白一个字都没听懂。
孔甘大声用当地土语和他们交流,挥舞着手臂,情绪激动。
他把脑袋伸出车窗,“怎么回事?”
孔甘扭头说道:“当地人不许我们进村,说这是他们地盘,我们不能闯进村子强行收取客人的过路费。”
他神情尴尬,显然泽龙部这些兵痞平时逮着走私和运毒人员没少刮油,以至于各个寨子部落极其反感,生怕他们的到来影响到寨子勉强糊口的生意。
“你没说只是来找人吗?”
“当然说了,他们不听。”
丁白焦急起来。
“你手上拿的是烧火棍?带人来当摆设?”
孔甘有些犹豫。
“他们都是族人,分属不同民兵武装,军中也有他们的子女亲戚,我们不好硬来。”
果不其然,后面两辆吉普车中,一同跟来的护卫队成员连车都没下。
丁白跳下车,笑眯眯的走向几名村民。
然后一脚一个,把五个村民全都踹飞出去。
没谁无辜。
几十年来,不知道多少毒品被这些人通过这条大江,流向对岸,也不知有多少华夏人因此家破人亡。
对待这些“穷凶极恶”帮凶,踹晕他们已经是最大的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