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熟睡的它突然一个激灵，闪身便消失在两人视线中，过了好一会儿，才在不远处的一块石碑上出现。

混沌一脸尴尬的握了握悬在空中那只手，窘迫且无奈的笑了笑，“它倒是认生。”

“知道它的来历？”

小白的来历，也是丁白最想了解的知识盲点。

没有修行气息，没有妖兽血脉，却莫名其妙拥有奇特能力。

混沌笑了笑，“它对你没有恶意，只是觉得你亲近。”

老东西一提正事，嘴巴就像上了拉链，说谎眼睛都不带眨的。

像他这种活了超过百万年的老怪物，如果说他不了解外面的事情，倒还情有可原，但不了解小白来历，纯属睁眼说瞎话。

他不想说，问也白问。

丁白不会在问不出结果的事情上纠缠。

小白也确实对他没有恶意，而且还救过自己，虽然他不敢确定，但从混沌的表情看得出，那天在冥海与藏六恶战，最后因自己突然冲破瓶颈，踏入仙人第三步，引来寂灭天罚，把自己带走的肯定不是这个老东西。

当时有能力，有动机带走他的只有两个。

刨开老东西，就只剩小白了。

可惜小白不会说话……

“我现在这样，该如何修行？”

“该如何修行你自己不知道？”混沌反问道。

这一问，把丁白接下来想问的话全噎回了肚子里。

过了很久，他把光阴葫往混沌怀里一推，“莫非我得持续不断的战斗，靠不断吞噬他人修为才能重新恢复正常？”

混沌拔开葫芦上的木塞，鼻子贴在葫芦口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觉得你现在的状态不正常？”

丁白沉默。

是非观是刻在他骨子里的东西，吞噬他人修为成就自己，这种行为好比世俗里面杀人越货的恶人。

虽然曾为了生活当过骗子，但他本身并不认可这种行为就是对的。

“要你命的人很多。”

混沌淡淡说了一句，一挥手，一大堆坛坛罐罐出现在面前。

等他把酒全部分装好，又把光阴葫扔回给丁白，“你若想离开这个地方，这东西或有大用。”

丁白当然知道光阴葫不止能用阴阳天瞳控制内部小世界时空。

两步仙人那段时间，他就已经能像混沌那样控制葫芦穿梭来往于冥海各处，这还只是“光阴”能力的一部分。

至于其它用处，以他如今能力，还无法探索出来。

“爹——”

甜儿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迈着小短腿一头扑进了丁白怀里。

趴在石碑上的小白睁开蒙眬睡眼，打量了一眼甜儿，撇了撇嘴角，又闭上了眼睛。

丁白揉着她的头发，发现她竟然已经到了炼神初期。

“会不会太快了点。”

他有些担心，境界提高太快并不是什么好事，万丈高楼要想稳固，夯实基础是必要的过程。

混沌唇角扯了扯，“不用担心，我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