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不止一次跟她们两个搭讪,想要旁敲侧击出一些对自己有用的信息,对方就像受了惊的河蚌,嘴巴始终咬的死死的一声不吭。
前院隐约传来丝竹声声,有人高谈阔论着,时而大笑不已,空气中弥漫着鲜花的香甜混着食物的香气。
宋瑾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噜”叫唤起来。
“你们两个,给我去弄点吃的,不然别怪我一头撞死在这。”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搞笑,一个人想活着的时候,她的命是别人拿捏她当牛做马的工具。
反之,当一个人不想活了,这条命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竟然也可以要挟别人。
两个原本一言不发的婢女见这个黑不溜秋的丫头把脑袋对准了一个根雕摆件,顿时慌了手脚。
这一撞下去她未见的死,但是自己二人一个看管不理很可能就会沦为如黑丫头一般的玉奴。
玉奴,听起来似乎是个颇为风流的名字,可是其实是欲,奴,是为所欲为的欲,用来做什么就可想而知了。
“姑娘你别……”其中高个子的就要过来阻止,宋瑾厉声喝道:“你敢靠近一步,我立刻撞。”
“行行,婢子不动,绝不会动,不知姑娘想要吃什么,且容奴婢去想想办法。”
“怎么?把我大老远的弄到这边来,连顿饭都不想给吗?我要吃肉!”宋瑾毫无形象的大声咆哮。
婢女一愣,点点头又摇摇头:“没,没,给,给姑娘吃肉,奴婢这就去催,这就去。”
说完使了个眼色,一个站在离宋瑾不远的地方伺机而动,另一个则急忙忙跑出去了。
见两个奴婢的反应,宋瑾心中就是一沉,连吃的都没给她准备,她有很大可能今天晚上会死在这里。
当然也可能是辗转又被送去别处,不过这种可能性大概率不会发生。
宋瑾知道,高槐和朱春芽把自己弄到这里来,绝对不仅仅是为了报复她。
如今她通身的新衣服,一根金簪子一支玉手镯,再加上熏着香的帕子和缎面的软底绣花鞋,虽然算不上多奢豪,但是跟逃荒时的穿着打扮相比,那绝对是天壤之别。
宋瑾以她尚不太精确的物价常识衡量,怎么也值个一、二十两银子。
就算是对于高槐这种高家村的有钱人来说也绝对算是一笔巨款。
即使高槐舍得花,朱春芽也一定不会舍得这么好的东西白白便宜了宋瑾,因为她自己头上戴着的都只是一根素银簪子。
那他们又是搭人情帮忙又是搭物件打扮她,所图的究竟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