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一脚将高槐踹了个跟斗:“你当爷真不知你收了赤岭高家的好处?今日饶你一条狗命,就算回报你老子当年的救命之恩,此后再遇见爷给我滚得远远的,否则爷就拿你做个人皮灯笼!”
“你,爷也给你一次机会自己来选,是要与那贱种做一对同命鸳鸯还是要继续服侍爷?”
朱春芽看看口吐鲜血的高槐,又瞧了瞧身边虽然丰神俊朗却笑得像个厉鬼一般的王公子,思量再三终究还是努力娇嗲着声音:“奴……奴愿意跟着公子。”
“哈哈哈!”王公子像是十分高兴,纵声大笑着对依旧如癞蛤蟆一般趴伏在地上的高槐摆了摆手:“滚吧,滚吧!”
高槐努力压抑下满腔的恨意,咬牙切齿却也恭恭敬敬对王公子叩头:“谢公子不杀之恩。”
形势比人强,哪怕他心里恨不得一杀猪刀捅死这个不男不女的狗东西,眼下也得接着装孙子。
谁叫他惹不起人家?
倒退着走到西偏厅门口,刚打开门就被人一脚踢了回来。
高槐心里郁闷极了。
觉得王公子这个不男不女的玩意果然没人性,自己说过的话都不算话,明明说饶了他,却在门口埋伏了人手。
胸口撕心裂肺的疼,要是不出意外的话胸骨可能是断了。
一个一袭白色锦衣的少年昂首阔步走进来:“朱草可在?”
咦?
居然还有峰回路转?
刚要点击操作界面上那个屎黄色按钮准备复活的宋瑾一听,赶紧一个急刹车。
新来的少年大概二十来岁的样子,猿臂蜂腰,一袭白衣虽衬得他带着三分飘逸之姿,那隐在衣服下面的张力却无言诉说着此人的危险程度一点也不亚于乙丑、甲申之流。
还没等屋子里人有所反应,白衣少年一眼就看见正被婆子往外拖的那具尸体。
他一个纵落就站在婆子面前,用手里的折扇撩开覆在尸体脸上那些凌乱不堪的长发,一张血迹斑斑却又清丽的脸就露了出来。
“谁杀的她,说说。”
少年不见暴怒,声音也十分平静,可是一只手却捏的那婆子喉咙“咯咯”直响。
婆子被勒得眼见就要翻白眼,我是真的想说,可你倒是让我说啊!
她这是上辈子做了何等罪孽之事?
婆子委屈啊,这简直就是人家偷驴她捡缰绳。
谁是凶手?除了她俩满屋子都是凶手。
“哎呀,这不是承恩侯府的宁世子吗?”王公子像是忽然认出了眼前人,一反之前的阴戾跋扈,带着几分笑意问候着。
被称为宁世子的人这才看见一直被人拱卫其中的王公子,脸上闪过一抹不屑,东域五国连年征战,近几年更是灾荒频发,因而几国皇室不约而同下达了禁酒令,偏偏老太后身边那位,媚上欺下,搞了个什么酒花限令,结果反而让整个酿酒行业愈发乌烟瘴气,眼前这跳梁小丑便是其中之一。
“正是宁某,既然阁下识得宁某,我倒是要问问诸位,何故虐杀舍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