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忙着去看儿子,丫头婆子一边惊呼着七少爷吐血了一边围着他忙活,擦血的擦血,叫大夫的叫大夫,没人理会旁边的宋瑾,于是她施施然坐上等在二门外的那顶小轿,去往新副本。
红肚兜离间了朱春芽和高槐,细面蒸饼打掉宁璟两颗门牙,在变废为宝这方面宋瑾做的很到位,顺便还清理一下已经快要物满为患的储物格子。
反正侯府那边不会有人疑心到她,毕竟大家都看到了宋瑾的两手空空,唯一抱着的物件是侯夫人检查过的木头匣子,里面装着侯府各房人送来的“添妆”,虽然她目前只是个侍妾,可谁知道以后会不会靠着那张跟大小姐相似的脸在五皇子那得了偏宠?
左右他们拿出来的首饰或银票于自己来说可有可无,但是在宋瑾这种没见过世面的乡下野丫头眼里必定都是极贵重的东西,这些人用自己的可有可无去博宋瑾那未知的微乎其微,也算很公平。
宋瑾虽然不十分懂这些物件的价值,但是侯府人毫不掩饰的意图她心里门清。
毫不留恋的离开,宋瑾完全不在意那位表弟的情况如何,别人怎样对她她怎样回报而已,既然肚子饿了那就吃块姐姐珍藏许久的蒸饼吧,望他以后不要再这么口无遮拦了,毕竟宋瑾可以有无数的饼子,但宁璟的牙是有数的。
一个多时辰之后,小轿停在一栋宅邸的角门处,宋瑾抱着她的木头匣子款款下轿,角门里站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拉长了脖子高声问:“来的可是承恩侯府的宋侍妾?”
这巴不得叫嚷得全天下都知道的大嗓门昭示着对方对她毫无善意。
宋瑾默默点头,皇权大于天,五皇子弄了道圣旨,目前还很弱小的她不想颠沛流离到处逃亡,就只得乖乖入府做妾。
因着五皇子还没有大婚,后宅里目前由一位庶妃暂时当家做主,来接宋瑾的这位自称秋娘子,是张庶妃院子里的管事娘子。
庶妃是什么品级宋瑾不懂,只是她甫一进府就先被带去那位庶妃的屋子里,有个堪比容嬷嬷的老妇呵斥她跪下行礼。
“参见王妃娘娘。”宋瑾一边说一边乖乖下跪。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这位是咱们皇子府的张庶妃!”秋娘子大声呵斥她,这院子里每个人都巴望着张庶妃有朝一日真的变成王妃,但是宣之于口就是祸事。
“教导阿瑾的那位嬷嬷曾说,见了殿下王妃要跪,见到其余姐妹要行礼,现下嬷嬷要我下跪,那姐姐定然是王妃娘娘。”
宋瑾大大的杏仁眼黑白分明,闪烁着清澈的愚蠢。
张庶妃身边的婆子脸色一黑,都说这位是靠着模仿宁家大小姐才入了殿下的眼,还以为是个如何狐媚魇道,原来却是个蠢的。
眼看宋瑾一根筋的叫着王妃就要叩头,张庶妃伸手阻止了她:“妹妹起来吧,是金嬷嬷在考验你的心性,并非真的要你行大礼。”
“不必磕头啊,那就是说姐姐你并不是王妃?”宋瑾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起来无比欠揍。
张庶妃脸上的假笑已经快支撑不住:“对,我是张庶妃。”
宋瑾本来想丢一句“原来大家都是五皇子的小老婆啊”再扎一下张庶妃的心,谁叫她把自己当傻子想占她便宜?
虽说入乡随俗,来都来了,可宋瑾每次一想到以后的日子里每天都要这样跪来跪去心头就一阵狂躁,就忍不住想要怼人。
她初来乍到,而张庶妃又是如今王府后宅的管理者,相当于她的部门主管,目前不宜刺激过度,宋瑾见好就收,给张庶妃恭恭敬敬行了个常礼。
“听说妹妹是承恩侯府的表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