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韶华山庄的蔡庄头一般,宴悦楼的两大负责人也是对宋瑾这个突然蹦出来的主子一眼臣服。
对于圣母系统这种毫无逻辑的逻辑自洽,宋瑾只能表示牛叉。
然后宋瑾下达的新的奋斗目标是赚钱。
之前那些刺探情报虽然珍贵,但是有不少都是悦楼里的花娘、花少(请勿对标某娱综)们冒着很大风险获得的,之前拿到的也就拿到了,不少私密简直可以导致一个某个家族来一次九族消消乐,一旦被人察觉悦楼人在收集这种情报,有泄密嫌疑的底层人员必定会遭到惨无人道的报复。
之前宴悦楼有天渝这棵大树,她目前的能力可跟一国之力无法相比,再说,天渝也未必会在意这些人的性命,人家要的是情报。
可宋瑾不能。
即便是她身上没有圣母系统的制约,被现代思想教育的三观不允许她如此罔顾他人无辜性命,只为一己之私。
在家里做了二十多年透明人的宋瑾坚定认为,人性本就自私,她可以不主动行善,但是绝对不会主动作恶,这是她做人的底线。
在古代青楼也是一种职业,对此宋瑾不予置评,她不会逼良为娼,也不会站在正义的高度去指责他们。
“以后可以试行推出宴、悦两边的配合,宴楼可以向有意向的客人推荐悦楼那边的花娘、花少,反过来悦楼这边由花娘、花少定桌,按照席面价格给她们半成好处。”
“每个月举办一次花神选举,当选的花魁奖励五十两银子。”
“东家,这花魁奉京城里五大青楼年年联合选举,以过夜叫价银两最高者得之,可从来未有单独一家青楼举行花魁选举的,这不合规矩啊!”君十一娘并未因为宋瑾第一次提出意见就全盘接受。
“所以咱们得活动叫做十二月花神节,每个月都有对应的花色,届时我会开办一间秀坊专门负责做对应的周……”宋瑾机警的把“边”字给吞下去,如今身怀空间她就更要苟着,努力去做一个原汁原味的古人,无力自保就要捂紧小马甲。
“花神节一应所需由我专门监办,花娘以谁获得的绒花最多为胜,花少则以收到的丝帕最多为胜,绒花、丝帕皆由参与的客人购买后赠与参选者,活动结束后花少、花娘们可将收到的绒花、丝帕原价售卖给咱们。”
“东家,那您不是赔了?还要额外再招工人制作那些绒花丝帕,最后又要原价回收,赔了整整一个作坊啊!”
“我说王胖子,你这脑袋可有点死性,你说那些客人们来了,就干巴巴在那坐着买几朵花儿几方丝帕?咱们那么多俏姑娘俊小伙,还不得表演些才艺?起码要叫几盏茶来吃吧?高兴了再来几壶酒,有酒就需要有菜吧?茶点果盘一溜的下来,你说咱们宴楼和悦楼是不是一起大把的进账?”
“诶呦,是我蠢笨了,多谢十一娘提点,果然还是东家想的长远。”宴楼掌柜王大龙一边说一边用手敲打自己的脑袋,面有惭色:“年岁大了,不晓事啊不晓事啊!”
君十一娘左一眼右一眼的看着宋瑾,忽然蹲身给宋瑾恭恭敬敬行了个礼:“东家,十一娘替我手底下那些丫头小子谢您啦,谢谢您!”
她说着说着眼圈居然红了,看样子是个良心未泯的好老板。
宋瑾知晓她明白自己的意图,搞这个十二月花神的噱头,的确给宴悦楼提高知名度,同时也是在给那些做皮肉生意的可怜人一个无须出卖肉体也能创收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