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武之人耳聪目明,轻寒一边和宋瑾说着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一边一心二用在土上用手写:“我们还出去找吗?”
宋瑾摇头:“静观其变。”
有人顶在前面披荆斩棘,宋瑾自然乐得坐享其成。
这些人大多是粗豪汉子,扎营之后再附近很轻易就猎了不少野物,就着宋瑾留下的火堆烤肉吃酒,纵声谈笑,荤的素的,吹五做六,直至凌晨才罢。
因着双方营地紧挨着,宋瑾和轻寒便停了亥末子初那次修炼,反正原则上只要每日修炼一次就算没有间断。
二人准备依旧寅时起来,朝阳初升,紫气东来,若在三个时段选一个最佳时间的话,喷子建议选寅时这场。
只是还没到寅时,喷子轻轻用小爪子挠宋瑾的脚心:“有情况,快起来。”
因着隔壁突然入住七八个大老爷们,宋瑾和轻寒就算男装打扮,也选择和衣而卧以便随时应对各种突发状况,现在突然状况果然来了。
轻寒咬牙切齿:“想不到这些人竟然是登徒子,要对主子下手了。”
主子果然是个明眸皓齿的小美人,就算刻意扮丑还装作男子,依旧被这群畜生给惦记上了。
“别叫了,不是他们要对我们下手,而是有人对他们下手了。”
原本被开辟出来的营地寂静的可怕,树林里的虫鸟走兽竟全都没了一点声息,整个林子里一片死寂,只有宋瑾和轻寒蹑手蹑脚走路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蒋御骋几人踪影皆无,他们骑着的高头大马此刻全都死了一般横七竖八躺在地上。
宋瑾手指指了右边一个方向,轻寒喉头不由得一阵发紧,用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防止惊骇之下发出声音来。
两个身材十分高大的壮汉,一拉一推着一辆板车,十分轻松的在林间行进,而车上堆叠得小山一样的货物,就是她们营地失踪的几个新邻居。
这些人两个时辰之前还豪情万丈,扬言定要将这胆敢在平渊道为非作歹的恶徒绳之以法,结果不到两个时辰就被对方法之以绳,捆成了几只粽子,胡乱堆在那辆十分宽敞的大板车上。
想不到居然是这几个人送来了苦寻几日的线索。
宋瑾示意轻寒不要出声,一手悄悄提起喷子,蹑足潜踪,远远缀在板车后面。
她脑海中再次响起附近几家农人的话,背后之人果然只 要年轻力壮的男子,老弱病残以及她和轻寒这种小菜鸡,人家根本就没兴趣。
难怪那些年迈的老人敢在这个地方生活,也难怪她们两个在这里盘桓几日依旧安然无恙。
她和轻寒居然被人给嫌弃了,宋瑾有点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