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炼都炼了，怎么可以半途而废呢！

做好决定之后宋瑾仔细观察喷子的表情。

她觉得自己太南了，在一只龟龟的小脑袋上去寻找表情这种东西。

总觉得这家伙像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你说，我若是继续修行《朝元一炁》会有哪些坏处？”

“就是你可以和其他人一样去学习术法，比如之前你说的小云雨诀、重击之类的技能，但是心法，就只有这一本《朝元一炁》”

“用来强身健体，《朝元一炁》仅仅是个残篇，人人可修习。但是身为修士若是修炼《朝元一炁》便等同于告知别人，你是混元道体。”

“我仿佛记得，有些邪修在晋升无望时会寻了混元道体的人来入药，炼制人丹。”喷子语气说到此处变得阴恻恻的：“这可不是你们凡人吃的叫人丹的药，而是如你在下界看过的那个蠢货一般，以人入药，以人炼丹。”

“路要如何走随你自己的意。只是原本来此之前我还不确定这件事，如今你既然和我说了，那我就再告诉你个事。”

喷子说到此处，忽然用两只肉爪极其不匹配它这个物种的快速抓挠，带着股怪异的韵律，有点像九叔掐诀的样子。

“你灵魂上吸附的那个东西，在不断吞食你行善积德存下来的功德，而它给你奖励的东西全都被包裹着黑煞之气。”

“你若是修炼《朝元一炁》，我可以助你摆脱灵魂上桎梏你的那个东西，让它彻底变成你的帮手而不是奴役你的主人。”

到这一刻，宋瑾终于知道，喷子原来真的不是一只普通的龟龟。

沉吟片刻，宋瑾小心翼翼的问：“那我要是坚持不肯修炼呢？”

“我会送你些你需要的东西作为感谢你带领我来到这里的报酬，然后你我分道扬镳。”

宋瑾一脑门黑人问号，她以为喷子这般劝她修习《朝元一炁》必有所图，不料竟然得到了这样的回答。

这一刻的喷子看起来非常陌生。

宋瑾觉得在自己和喷子甫一相见的时候，还是一场真挚的你情我愿的双向奔赴，此刻的喷子倒像是失去记忆的杀手，在做了一段时间傻白甜后突然找回丢失的记忆，变得越来越冷肃可怕。

“你想的没错，前面我不是说过吗？你在逐渐唤醒我。不过收起你的小心思，相识一场，我还不至于逼迫你去做不喜欢的事。”

忘记了这家伙可以和自己无障碍交流，就等同于了解自己的想法。

宋瑾也收起铲屎官的微笑，如今的喷子的确是在郑重其事跟自己谈一场交易。

“如果我修炼《朝元一炁》，你帮我摆脱系统，需要我付出什么代价？”这世上多的是权衡利弊，哪里有什么两全其美？宋瑾确定，她对于喷子来说必然有别人身上没有的价值。

“修炼《朝元一炁》不必如那些普通修士一般占下丹田蓄养金丹，若你肯修炼便与我签订平等灵兽契约，我平日需在你下丹田休憩，并吸取你一部分黑白二气，大约要五百年左右，这期间我也会一直保护好你，你也不必担心我会弑主害你，即便是平等契约，彼此之间也只能相爱不能相杀。”

宋瑾有点无语，喷子这是跟她都学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现代语言？

思考了一整个晚上，宋瑾决定答应喷子的要求，继续修炼《朝元一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