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虞姝儿眼泪下,她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受到身边下人欺瞒的单纯主子。那声声抽泣,听得仲卿舟心头鬼烦。
“你真的不知道?”张煜狐疑的看着虞姝儿。
“煜哥哥,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吗?我是真的不知道。”虞姝儿还在哭。
而一旁的糖果则“扑通”一声跪下,嘴唇颤抖着,最终咬了咬牙哭着说道:“夫人,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猪油蒙了心,贪图钱财,才做出这等事。小姐确实不知情,求夫人饶了小姐吧。”
“哼,你倒是忠心。”
仲卿舟看着糖果,心中冷笑。
这两主仆挺有默契,一直等到张煜现身才认错,莫非她们认为张煜真的能护住他们?
“既然糖果已经认罪,那就把你贪墨的银子交出来吧。”
哈?
糖果一下子愣住了。
她就是一个顶罪的丫鬟,在哪里去交出赃银啊?
虞姝儿暗骂仲卿舟狡猾,但还假意呵斥玥玥:“姐姐说得没错,你把银子藏在哪里了?”
糖果慌得一匹,结结巴巴根本说不出话。
仲卿舟冷眼看着那主仆二人的表演,她今天势必要逼得糖果说实话,让她指认脏银就在虞姝儿房内。
豆大的汗珠从糖果额头滚落,她求救般地看向虞姝儿,却见虞姝儿微微侧过头,避开了她的目光。
僵持片刻后,糖果心一横,哭着说道:“夫人,那些银子……都被奴婢花用了。奴婢平日里爱慕虚荣,买了好些昂贵的物件,还去赌坊玩乐,银子……早就没了。”
仲卿舟冷笑一声,“花用了?你倒编得好借口。据我所知,你家中父母病重,弟弟妹妹年幼,你每个月的月例银子都大半送回了家,哪还有闲钱去挥霍?再者,你身为家生子,平日里连府门都难出,又如何去赌坊玩乐?你这谎话,编得也太拙劣了些。”
“来人!”张煜此时也看出中间的猫腻:“把糖果拉下去好好审,一定要问出银子的下落。”
糖果被仲卿舟逼得冷汗直冒,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无助。她偷偷看向虞姝儿,只见虞姝儿微微皱眉,显然也很着急。
她深知,若再僵持下去,迟早这把火会烧到她,无奈之下,她给糖果使了个眼色。
糖果心领神会,“夫……夫人,银子藏在……藏在姨娘房间的衣柜里。”
仲卿舟冷笑一声,“哼,终于肯说了。”随即转头吩咐侍卫:“立刻去把银子取来。”
不多时,侍卫们便抬着一个沉甸甸的箱子回来,打开一看,里面满满当当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仲卿舟看着箱子里的银子,又看向虞姝儿,“妹妹,你说这都是糖果贪墨的银子,可她什么藏在你的房间?”
虞姝儿装作一头雾水的样子,“姐姐,我……我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想必糖果是觉得藏在我的衣柜比较保险吧。毕竟,我的吃穿都是她在负责,我也不会去翻看衣柜。”
“对,就是这样!”糖果就像得到了什么指示一般,立即顺着虞姝儿的话语往下接。
仲卿舟看着虞姝儿和糖果一唱一和的模样,心中厌烦至极,她冷笑一声道:“哦?藏在你房里就保险了?这理由可真牵强。妹妹,你别忘了,这采买账目混乱,可不止这一次,之前多次高价采买,难道也都是糖果一人所为,还每次都藏在你房中?”
张煜看着这一幕,眉头皱得愈发紧了,目光在虞姝儿和仲卿舟之间来回扫视,心中已然起了疑。
虞姝儿心中慌乱,但仍强装镇定,眼中含泪道:“姐姐,我真的不知道啊。或许是糖果行事谨慎,每次都选了我这儿。我平日里对她信任有加,实在没想到她竟做出这等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