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哥……你大哥沈书砚怎么没来?他……他怎么样了?”她的眼神紧紧地盯着沈子深,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仿佛要从他的眼中找到答案。
沈子深看着沈老太如此激动的模样,心中一阵酸涩。
他轻轻地握住祖母的手,试图让她平静一些,“祖母,您别着急。大哥他……”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大哥他之前来信说有些事情要处理,可能晚些才能来见我们。”他的声音不大,但在这安静的马车里却清晰可闻。
沈老太听闻,眉头皱得更紧了,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像是被岁月的刻刀又狠狠地划了几道。“晚些?那是多晚?这孩子,怎么能不来接我们呢?”她的语气中带着埋怨,但更多的是对孙子的思念和牵挂。
她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你大哥从小就懂事,事事都为家里着想。他走的时候,我就一直惦记着,这么长时间没见,也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好好睡觉……”说着说着,她的眼眶湿润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马车外的喧嚣声似乎都与他们无关,沈老太的世界里此刻只有对大孙子的牵挂。
她松开沈子深的手,不安地搓着自己的衣角,“这京城这么大,他一个人在这儿,会不会受委屈?有没有人照顾他?”她的目光看向马车窗外,仿佛希望能在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到沈书砚的身影。
沈子深看着奶奶这般模样,心疼不已,他连忙安慰道:“祖母,您别担心。大哥他很有本事的,如今他都是正三品的官员,自然过的很好。”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轻松一些,试图缓解奶奶的担忧。
沈老太微微点了点头,但眼中的忧虑并未减少,“希望如此吧。这孩子,如今这般大了,也没娶妻,可把我愁得不行。”
她的目光依然望向窗外,眼神中充满了对大孙子的期待。
沈书砚在大理寺内争分夺秒,那一双眼眸紧紧盯着手中的案件,似要将所有细节都刻入脑海。
他的手指快速翻过一页又一页纸张,每一处线索都不放过,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尽快处理完这些案件,好早些回家。
周围的同僚来来去去,他却浑然不觉,全身心沉浸在这堆案件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将最后一份案件看完,长舒一口气后,迅速整理好桌面。
他起身,脚步匆匆地往大理寺外走去,那急切的心情让他的步伐比平日更快。
刚一踏出大理寺的大门,午后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带着几分暖意。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书砚!”听到呼喊,沈书砚抬眼望去,原来是好友顾予白。
顾予白身份尊贵,作为靖远侯的嫡子兼世子,他浑身散发着一种不凡的气质。
他身姿挺拔如松,一袭深蓝色锦袍裁剪合身,袍上用金线绣着的麒麟图案栩栩如生,似要腾云而去,彰显出其高贵的身份。
腰间的黑色革带上镶嵌着一枚晶莹剔透的蓝宝石,在阳光下折射出迷人的光彩。他的面庞如刀刻般精致,眉如墨画,双眸明亮似星,透着几分狡黠与聪慧,高挺的鼻梁下,那微微上扬的嘴角总是带着自信的笑意。
“予白,你怎会在此?”沈书砚眼中露出一丝惊喜。
顾予白笑着大步走来,“我来寻你,知道你在大理寺,便在此等你。”他的声音带着世家子弟特有的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