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照,京城的大街小巷便像被投入了巨石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三王爷被抓的消息如狂风般席卷而来,成为众人热议的焦点。
在喧闹的市井街头,百姓们围聚成一团,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拄着拐杖,眉头紧皱,声音沙哑地说道:“三王爷怎么就和敌国细作勾结了呢?还谋害太子,这可是动摇国本的大罪啊!”
旁边一位年轻的书生模样的人,手中折扇不停扇动,眼中满是惊讶:“听闻昨夜,三王府被围得水泄不通,那场面真是吓人。说不定这里面有什么阴谋,三王爷一向行事磊落,怎会突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人群中一位卖菜的大妈也凑了过来,神色紧张地说:“不管怎样,太子殿下也是三王爷的兄弟,这心怎么就这么狠呢?”
酒馆里更是热闹非凡,酒客们喝着酒,谈论声此起彼伏。一位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拍着桌子,大声嚷嚷:“哼!我看那三王爷就不是个好东西,平时那眼神就透着一股邪气。谋杀太子,肯定是早有预谋,和敌国细作勾结,想谋朝篡位呢!”
对面一位穿着锦袍的商人却摇了摇头:“话可不能这么说,三王爷这些年为京城百姓也做了不少好事,这里面恐怕另有隐情。说不定是被人陷害的,咱们还是等着朝廷的消息吧。”
大汉一听他为三王爷说好话,顿时火冒三丈,眼睛一瞪,大声反驳道:“哼!你还为那三王爷说话?他都和敌国细作勾结谋害太子了,这可是大罪!哪还有什么好说的?”他的脸涨得通红,仿佛被触碰到了逆鳞一般。
二楼雅间内,气氛凝重。
顾白予轻抿一口茶,神色复杂。
贺子棺双手抱胸,若有所思。
傅寒声则静静地看着窗外,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沈书砚微微垂眸,神色凝重,斟酌片刻后缓缓开口道:“此事非同小可,皇上的心思着实难测。三王爷这一遭,怕是凶多吉少。但皇上究竟会如何处置,目前我也难以断言。毕竟,此事涉及到敌国细作与太子殿下,皇上定要权衡各方利弊,谨慎决断。”
顾白予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目光投向沈书砚,带着询问:“书砚,你向来消息灵通,皇上到底打算如何处置三王爷?昨晚上那阵仗,可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沈书砚嘴唇微微抿起,心中思绪如麻。
他知道皇帝在昨晚事发后,先是雷霆震怒,连夜召集了几位心腹大臣进宫密议。
那御前的灯火一直亮到了破晓时分,大臣们进出宫殿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匆忙。从御前传出的只言片语中,他得知皇帝对三王爷的背叛感到痛心疾首,可又有一丝犹豫,毕竟是手足兄弟。
皇帝在密议中曾踱步沉思,时而停下,望向窗外的夜色,眼中既有愤怒,又有不忍。那几位心腹大臣的意见也并不统一,有人主张严惩以正国法,有人则认为需彻查是否有幕后黑手,担心这是敌国的离间计。
而皇帝,正被这些不同的声音和复杂的局势所困扰。
但沈书砚不敢轻易吐露这些,他担心消息走漏会让自己陷入不必要的麻烦,也怕影响朝廷微妙的平衡。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此事太过复杂,我也只是略有耳闻,不敢妄加猜测。如今朝廷内外局势动荡,牵一发而动全身,我们还是少掺和为妙。”
顾白予皱了皱眉,似乎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书砚,你这就不够意思了。我们四人在此,又岂会随意乱说。你若知道些什么,不妨直说。”
贺子棺也点头附和:“是啊,我们都在担心这事儿会对朝廷和百姓有何影响,你就别卖关子了。”
傅寒声依然没有说话,但目光也紧紧盯着沈书砚,等待他的回应。
沈书砚无奈地笑了笑:“我是真不知详情,只晓得皇上对此事极为重视,定会慎重处理。我们还是莫要胡乱猜测,以免惹祸上身。”说完,他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四人又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雅间内只余茶香和各自复杂的思绪。
窗外,京城的喧闹声隐隐传来,仿佛在诉说着这看似繁华背后的风云变幻。
就众人皆在揣测皇帝会对三王爷做出怎样的处置。
街头巷尾,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茶馆里,茶客们围坐在一起,争论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