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棠今天就要撕开谢若瑶伪善的面具,她深吸一口气,挺直了那原本就笔直的腰杆,像是一棵傲立在狂风中的青松,毫不畏惧地与周围那些或愤怒、或谴责的目光对视着。
突然,她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冷笑。
“我打她了,那又怎么了?我难道有错吗?你们可别忘了,她不是一直在你们面前搬弄是非,天天哭哭啼啼地说我喜欢欺负她。哼,如果她这么说了,那我今天就如她所愿,让她尝尝被欺负的滋味。”
沈一棠顿了顿,又说道:“咱们今天就把话说开了,你们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吗?不就是因为怨恨家里人让她下乡吗?国家号召知青下乡,这是为了国家建设,为了大家共同的未来,这有什么错?”
“而她呢,作为家里唯一成年、没嫁人又没正式工作的人,下乡可不就是她,但爸妈也没逼着她去,这不是没办法,谁家不都是这样,可她呢?她干了什么?”
说到这里,沈一棠的声音微微颤抖,那是被原主愤怒和委屈交织而成的情绪所影响:“她因为一己之私,竟然把我们这个家的人全当成了她仇恨的对象。”
“我和哥哥才十五岁啊,整整比她小了六岁,还是两个孩子呢!她却背着所有人,偷偷给我们报名下乡就算了,可这还不够,她还像个贪婪的盗贼一样,偷走了家里所有的积蓄,那是爸爸妈妈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是我们一家人生活的保障啊!”
周围的人都静静地听着,有的人眼中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仿佛不敢相信谢若瑶会做出这样的事。
沈一棠继续说道:“而且,她居然和爸妈断绝了关系,她的亲妈啊!十月怀胎生下她,含辛茹苦地把她养大,她却能如此绝情,就为了那点可笑的怨恨。”
此时,村民和知青们的脸色变得十分怪异,他们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齐刷刷地射向谢若瑶。
有震惊,有怀疑,有恍然大悟觉得自己被骗的愤怒,各种复杂的情绪在空气中交织。
谢若瑶的脸色早已变得惨白如纸,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眼中闪烁着惊恐和慌乱,往日那副楚楚可怜的伪装在真相面前,如同脆弱的泡沫,正在一点点地破碎。
她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在这如山般的铁证面前,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沈一棠脸上的冷笑依旧未散,她提高了些音量,继续说道:“哼,若是你们当中有从京市来的人,大可以让人去北铜街打听打听。到时候,自然就知道我所说的这些到底是真是假了。”
她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谢若瑶,那眼神仿佛要把对方看穿:“真不知道某些人平日里是怎么好意思在大家面前把自己说得有多可怜的,装得那叫一个楚楚可怜啊,把所有人都骗得团团转。”
说到这儿,沈一棠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我告诉你们,我要是真如她所说的那般恶毒,早在没下乡之前,我就该直接掐死她了事了,还能留着她在这儿颠倒黑白、搬弄是非?”
周围的村民和知青们听了这话,不少人都面露思索之色,那些原本还盲目站在谢若瑶一边指责沈一棠的人,此刻心里也都打起了鼓,开始对谢若瑶的话产生了怀疑。
而谢若瑶则是脸色越发惨白,身体抖得像筛糠一般,她知道,一旦有人真的去打听,那她苦心经营的谎言可就全都要被拆穿了呀。
见势不妙,谢若瑶干脆两眼一闭,身子一软,直接装晕了过去。
那些和她关系好的知青们一下子慌了神,虽说心里对她之前的那些事儿也起了些疑心,但这会儿见她晕倒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责怪的话。
只是啊,经过这一遭,他们可不像以前那样对谢若瑶深信不疑了,看向她的眼神里都多了几分疑惑和审视。
之前还义愤填膺替谢若瑶说话的那个男知青,更是着急忙慌地跑上前,一把抱起谢若瑶,火急火燎地往知青院奔去。
沈一棠自然知道谢若瑶这是逃避,才装晕,没事,她可以好好的和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