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棠歪着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慢悠悠地说道:“他呀,看起来呆呆的,感觉很好欺负。”
冬月听了,满脸疑惑,嘴巴微微张开,一个大大的“?”仿佛写在了脸上。
她实在没想到小姐给出这样的理由,在她印象里,婚姻大事何等庄重,怎么小姐选夫婿,像是选个能逗自己开心的玩伴。
冬月忍不住又问:“小姐,就因为这个?这是不是……”
话到嘴边,她又不知该如何形容,只是觉得这理由实在新奇。
沈一棠瞧着冬月那副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沈一棠:“好了,我不逗你玩了,你怎还真信了我的话。”
说罢,她又惬意地靠回躺椅,继续看冬喜她们踢毽子。
燕家与周家定下婚事的消息一经传出,瞬间在京城引起一阵波澜,惹得众人纷纷热议,大多人都对周家羡慕不已。
毕竟如今的燕家今非昔比,在朝堂和军中都颇具影响力。
燕琅九从军营匆匆赶回,听闻小妹许配的人家竟是周子游,顿时火冒三丈。
他风风火火地找上周子游,双眼圆睁,怒声道:“你还是不是我兄弟?怎么能惦记上我妹妹!”
燕琅九满心愤懑,觉得周子游此举不够地道。
周子游赶忙僧:“你我自然是好兄弟!正因为咱们关系好,这以后亲上加亲,岂不更好?”
燕琅九听了这话,眉头依旧紧皱,可神色稍缓。
他瞪着周子游,警告道:“你若敢对小五不好,哪怕你是我兄弟,我也绝不轻饶!”
周子游连忙点头,信誓旦旦地保证定会对沈一棠呵护备至,这才让燕琅九勉强消了气。
婚后,周子游对沈一棠的宠爱可谓无微不至。
每天清晨,他总会亲自为沈一棠穿衣、梳头,拿起眉笔,精心为她描绘秀眉,手法娴熟又温柔。
除了上朝理政和处理必要事务,他几乎把所有时间都留给了沈一棠,两人如胶似漆,形影不离。
成亲一年,沈一棠就为他诞下一子,两人为孩子取名周辰。
看着粉雕玉琢的小生命,周子游满心欢喜。
然而,周子游也有自己的烦恼,他发现总有不少男人对自家夫人投来倾慕的目光。
每当周子游为此郁闷时,沈一棠总会温柔地安慰他,双眸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轻声说:“在我心中,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人。”
听到这话,周子游便如沐春风,所有烦恼瞬间烟消云散。
另一边,江霖霄自从周子游和沈一棠成亲后,就一直抱着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总觉得,或许有一天周子游会被沈一棠厌弃,到那时,他就能将沈一棠抢来。
于是,他一等就是一年又一年,看着周子游和沈一棠的孩子从一个变成了三个。
在这漫长的等待中,他终于认清了现实,明白他们之间再也没有可能。
但他并不后悔,只要沈一棠过得幸福,他便觉得一切都值得。
而燕西渊,每次选妃时,总会不自觉地挑选那些与沈一棠有几分相似的女子。
他看着这些女子,仿佛就能看到沈一棠的影子。
周子游得知此事,虽是气得火冒三丈,但也没办法。
姜青芜呢,从最初满心欢喜地嫁给燕西渊,到后来,看着燕西渊对其他女子的关注,她的心渐渐凉了下来,从最初的喜欢,变成了如今的心寒,只能在这深宫里,独自品味着这份苦涩。
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转眼间沈一棠已三十几岁,岁月似乎格外偏爱她,她的容颜依旧如往昔般动人,岁月在她脸上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而周子游,早已厌倦了官场的勾心斗角,早早辞去官职,只为能与沈一棠共度更多美好时光。
此后,两人开启了周游各地的旅程。
每一年,几乎都是快过年时,才回到家中。
周辰无奈地叹了口气,走上前说道:“父亲,母亲,你们就不能等小弟和小妹他们大一点再去吗?”
周子游笑着说:“不是有你祖父祖母在呢,他们会照顾好你弟弟妹妹的。”
周辰听了,一时语塞,只能无奈地看着父母。
他深知自己作为家中长子,责任重大,虽然父母这般“不靠谱”,但他还是默默挑起了照顾弟妹的重担。
此后的日子里,沈一棠和周子游依旧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他们的足迹遍布大江南北,留下了无数美好的回忆。
就这样,岁月悠悠流转,沈一棠这一世活到了七十岁。
在生命的最后时光里,周子游先她一步离开了人世。
待周子游离去后,沈一棠也平静地闭上了双眼,离开了这个位面,只留下他们的故事,在世间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