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药,赵悠悠要求慕容修若有力气了就移到一楼客房去,因为她觉得堂屋里躺着个人,实在是有些不协调。
睡了一夜和一天,又吃饱喝足,慕容修觉得力气已经恢复了三分,加之腿又没受伤,挪个房间还是不出问题的。
说挪就挪,赵悠悠一把掀开了被子呆了呆又立马盖上了,他竟然忘了这人现在是光着的。
慕容修倒是记得自己光着,但他没有想到赵悠悠动作那么快。
加之他一边肩膀手臂受着伤难动弹,就一只手没抓住被子,只感觉身体一凉,自己就那样暴露在了女人面前。
女子愣愣地看着他的某处呆了片刻,然后又给他盖上了,赵悠悠很囧,脸上迅速泛起一层红晕。
看到眼前女子的羞囧,慕容修也羞囧起来,他从小到大贴身伺候的都是男仆,也没有让女人这般看过。
堂屋里一时静的落针可闻,还好此时一声猫叫声打破的寂静。
赵悠悠忙说:
“真是不好意思,昨晚看你流了那么多血,吓到我了,为了给你检查伤势,一时着急就把你衣服都剪了,医者无性别嘛,呵呵呵……你等着我去给你找套衣服。”
赵悠悠迅速上楼,去爸妈房间找到了两年前她用压岁钱给老爸买的一套灰蓝色格子睡衣。
当时是她第一次给爸爸买衣服,不清楚男人衣服的码数,想着睡衣应该买宽松一些,就买大了许多,因为太大,赵爸爸一次都没穿过。
把睡衣拿下楼,考虑到男子腰上有伤不好弯腰,赵悠悠把男子的被子从脚处掀到他大腿处,盖住了关键部位,帮他把裤子套到了大腿,就关门出去了,让男子自己把裤子提上去。
“医者无性别。”
慕容修默念着赵悠悠说的这句话,用一只手把裤子提了上来,裤子的布料柔软细腻,穿着很舒服,他很好奇这裤子的腰竟然是有弹性的,不用系腰带。
裤子穿好后,赵悠悠又进来,扶着男子站起来,因为失血过多,慕容修站起来后一阵眩晕,差点摔倒,还好赵悠悠早有预料,使劲的撑住了他。
缓了片刻,眩晕感逐渐淡了,慕容修缓缓站稳,赵悠悠才拿了衣服上衣给他披上。
因为左边肩臂受伤,就只穿了右边的袖子,然后扶他慢慢走向客房。
抚着女子单薄的肩膀,闻着她发间若有若无的馨香,想到自己竟然就这么被救了,慕容修觉得有些不真实。
把男子挪进了客房,赵悠悠还去那堆被她剪烂了的衣物里,把男子的腰带和发冠刨出来。
还有他那柄已经洗干净了的长剑,都给他送到房间里,还体贴的给他烧了壶水倒出一杯凉着。
48小时后,赵悠悠给男子换药,把两个引流管都抽出来,男子伤口恢复的都很好,没有红肿发炎的迹象。
赵悠悠看着正在愈合的伤口,对自己的手艺很是满意。
在客房里住了五天,慕容修越发感觉如在梦中。
他知道了这家客栈的老板也就是那个救他的姑娘叫赵悠悠,平时客栈里就只有她一人和一只叫阿玄的黑猫。
这家客栈不但精致整洁,床铺柔软舒适,而且还十分的方便,清水会从一种叫自来水管的管子里流出来。
这里晚间灯明如昼,慕容修仔细看了,那灯不是烛火也不是灯油,有各种形状,长的、圆的、条形的,像是夜明珠,又比夜明珠亮亮许多,而且按某处开关就能熄灭。
赵悠悠教了他用卫生间等设施,他说他想洗头,赵悠悠还真的给他洗了次头,把他的头发洗的香香的,然后用电吹风吹的顺顺的。
慕容修不知道的是,赵悠悠现在就只服务他一个客人,而且还是个病人,还是个很有钱的生病的客人。
赵悠悠当然尽善尽美,充分的让慕容修体会到了顾客就是上帝。
然后她把每一项服务,比如聊天(一般都是她说,慕容修听着),还比如洗头、梳头,每一餐饭食,每一颗药,都记在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