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些运粮的车夫......
背后又不知道,有多少家庭支离破碎了。
看来这些人,都是被人给灭口了。
这事,越来越不简单了。
“姜县丞,那死去之人,可是你们廖管家?”
卢县令指着其中一具浮尸问道。
他前段时间,一直在批阅县试的卷子。
对于外面发生了这般大事,竟然全然不知。
“正是,还有其他尸体,他们都是我家仆人,请县令大人为我作主啊!”姜县丞悲痛道。
廖管家的死,的确让他很悲痛。
那可是他的左膀右臂,跟了他十多年了。
对于其他死去的运粮车夫,姜县丞倒是无所谓。
“那......他们之前是干什么去了,怎会被杀?”
卢县令脸上浮现一抹狐疑。
“我也不知道!请县令大人一定严查真凶。”姜县丞脸色忿忿。
好家伙,一句不知道。
他不但将所有责任推掉,还叫起冤来了。
“大家将现场处理下,回去再说吧!”卢县令吩咐。
随后他带着林景言,缓缓走到望月桥上。
林景言知道,此时发生这起事件!
肯定对卢县令有很大影响。
他是县里的主官,若是这件案子解决不了。
朝廷很快便会怪罪下来。
“你......明天来我府邸一趟吧。”
卢县令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他想不到今天一出门,便会遇到这般棘手的案子。
本来他到年末之时,应该就能升迁了。
这次恐怕......
“学生,明天定会前往!”
林景言微微躬身,内心略带沉重往回走。
......
竖日。
林景言早早便来到卢县令家。
“林公子来了啊!我家老爷正在等你呢!”
一名小厮很快将林景言领了进去。
“县令大人!”
“无需多礼!”
卢县令摆了摆手。
他此时正端坐在书房里,手里拿着一本书册。
那处书桌上,还摆放了一叠书册。
“这些书册都是诗集,你拿回去好好看下!”
卢县令微微一笑。
他对于林景言的将来,还是很看重的。
“谢过县令大人。”林景言由衷道。
他自然清楚卢县令的好意,自然不会拒绝。
“学生有一件事,不知当不当讲。”
“但说无妨!”
“前些天晚上......”林景言将廖管家偷运粮食一事说了出来。
他觉得这件事情,不能将卢县令蒙在鼓里。
作为一县之长,理应让他知道。
何况,卢县令的为人,还是让人值得敬佩的。
当林景言的话音落下,书房里一片寂静。
卢县令脸上由最开始的愤怒,渐渐恢复了平静。
这种事情,靠愤怒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他心中自然明白这一点。
“这水很深啊!”
“姜县丞这种小人物,还没那胆子敢做出这样事情来 。”
“他背后......应该还有一股很庞大势力,在支持他这样做。”
“他只是一枚棋子罢了!”
“你现在,可得将心思放在科举一事上。”
“还有,你以后小心点!”
“只要我还在云罗县,我会盯死他的。”
“如有足够证据,我必定他罪!”
说着话的卢县令,双眼微微眯起。
“三天后,我举办一个春游诗会,到时候你们都来参加一下!”
卢县令再度叮嘱了一句。
他来到云罗县这些年,还没有和这县城学子好好交流一番。
现在不举办,将来恐怕就没机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