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沈然两人买了烈酒,按着店家的说法,前往乘霄山。
谢矜俩人各乘一马,不紧不慢地前行,便于路上的交谈。
沈然想起适才在酒馆发生的事,问道“谢矜,你说方才那掌柜的,怎么一听我们要壶烈酒去乘霄山,一脸崇敬、了然,十分上道。”
谢矜思索了一会,反问道“比起这个,沈然,你可曾听过乘霄山吗?”
“未曾。”沈然回道。
“看来这乘霄山只是少数人所晓之地。”谢矜默默道“一去便知。”
说完,他挥鞭催马,加快了速度。
沈然见此,亦是扬鞭跟上。
不一会,他们停下了。
有些茫然的看向面前的景象。
这何曾是山?
分明是墓群。
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还是率先收敛了心绪,上前观察这些墓碑。
这大多都是无名之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刻字的,却又让人沉默不语。
谢矜蹲下身,亲抚墓碑上的刻字,轻念道“神威军副将,段和。”
沈然眼神晦涩,只微张着唇,有些艰涩道“这是……历代神威军将士的墓群。”
“小友好眼力。”
一位老者的声音从他们背后响起,中气十足。
沈然俩人皆是一惊,转身回望。
只见一位上了些许年纪的老者,单手执着一把木杖,身板挺拔硬朗,眼神炯炯。
他虽说是笑着,却浑身透着一股肃杀之势,倒说得上,不怒自威。
沈然和谢矜见此,只是按着礼数恭敬行礼道“见过前辈。”
老者呵呵的笑了几声,眼神中的冷意与杀意翻腾不止,只是用那木杖敲敲地上的石板,语气轻松道“两位小友,倒是面生,想必不是凉苏人。”
沈然和谢矜感受到面前老者如同深渊般的杀意,不禁冒出冷汗,不敢轻举妄动。
但为了缓和气氛,表示他们并无敌意,只好硬着头皮上前问好,介绍自己。
接着将苏宁的玉佩递给他。
老者打量着那枚玉佩,确认了其真实性,转瞬间,就收敛了杀意,笑道“原来如此,苏宁那混小子叫你们来的。”
他扶起沈、谢两人,顺手夺过他一直在馋的烈酒,笑道“嗯,苏宁……”
“也不知道苏肃那小子打够了没。”
沈然和谢矜听到苏肃之名,微愣。
要知道能直呼老侯爷名的人,少之又少。
而此人必定是德高望重的。
老者揭开坛子封口,闻了闻,一脸满足的样子,接着回答他们的疑惑“我是个孤儿,无名无姓,是苏肃的父亲捡到了我,赐姓苏,你们叫我苏老就是。”
也没等他们做反应,继续道“苏肃这三代人都是我看过来的,要说我跟苏肃的关系嘛……”
“嗯——”
“因为我年长他几岁,先行入神威军,所以是他的前辈,在军营里的地位还是挺高的。”
“后来是苏家实在不如以前了,我就来守山了。”
他一边提着酒坛,一边往自己造的木屋里走,接着道“这里原本是没有守山人的。”
“我是实在无处可去,就想出了这主意。”
“所幸苏肃那家伙答应了,我就在这安定下来了。”
沈然和谢矜默默跟随他,进入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