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来说,再不回来,自家白菜都要拱完了?!
……
另一边皇城里,柳少相坐在太师椅上,神色不明,只默默听着刚回来不久的李泽钧禀报苏琼身死之事。
李泽钧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也没法想其他的,只是脑中一片空白地执行自己的本职工作。
两人的心绪皆是复杂。
良久,柳少相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
李泽钧从命下去。
皎月依旧悬挂,只是心境不同,月色自然也不同。
只是他们都这样想 。
苏琼,你可别死啊……
……
几天后,凉苏城内因为一匹马的出现恐慌不已。
苏府门外,众人十分不可置信地看着这通身雪白的骏马,以及那……空荡荡的马背。
谢矜有些迷茫,他只是默默上了前,在看了看空荡荡的马背上,不知做什么。
众人皆是神色各异,不敢面对。
都说老马识途,总会带主人家准确无误地回家。
而在世间,这一见马归人未归的,多半是凶多吉少。
觅墨仰头嘶鸣,缓缓向谢矜靠近,用马头蹭蹭他的手心,努力将苏琼给他的东西展示给面前的人。
谢矜注意到它的举动,下意识地打量。
然后,发现了苏琼一直不离身的白玉额饰。
依旧是那红绳,依旧是那金杏纹的白玉,只不过有些许血痕,血痕深浅不一,像是被人特意擦拭的样子,可能是太过爱护但时间紧迫,没有擦拭干净。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苏琼生死不明,这是现实予他们的沉重一击。
谢矜将它取下,攥紧,低首哑声道“封锁消息,切记勿扰军心。”
众人听此,也就明白了谢矜的打算。
大战在即,将军身死,这是怎么样都不能让将士知晓的事。
可……知晓的人,又有几个当真?
未见尸首,只当将军未归。
大抵是他们心中最好的劝慰。
他们回了府,按照着原本的计划进行着,似都忘记了这变故。
不日,大军压城,黑压压一片,与那天上翻涌的墨云相映,予人肃色。
那凉苏城内军民甲胄着装,城墙上银武耀目,驽机布列。
寒风凛冽,吹那城墙上金杏鲜红旗帜猎猎作响,似那千年屹立不倒的银杏,镇住了人心,凝住了人心,如母亲,如父亲,见证那凉苏史上最难磨灭的一笔。
双方对峙,更使大战变得一触即发。
远处的敌方将领缓缓拔剑,剑指凉苏。
与此同时,谢矜也缓缓放下手,冷声道。
“杀!”
顿时,城门大开,蜂拥而至,双方交战,刀光剑影,血气翻腾,驽箭破空,叫喊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