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永年来到大阳镇的铁矿王宅,经王小天介绍,与王恭仁相识。
这二人皆是老谋深算之辈,仿若两只狡黠的狐狸,一见面便觉气味相投。
不多时,二人便聊得热火朝天。
王恭仁一心想着攀附富可敌国的晋商八大家,而范永年则企图借泽州王家这股地头蛇的势力除掉周云。
他们皆是山西人,又都为大清效力,各怀心思却目标一致,当下相谈甚欢,很快便谈妥了条件,只待付诸行动。
在泽州城外的近卫二团驻所,周云已停留了十日有余。
这些天里,他除了负责军队训练,还与士兵们一同吃住。
刘良佐时常来军营,与周云商讨州衙政务。
周云渐渐发觉,刘良佐着实是个难得的好帮手,对政务熟悉,做事认真负责,经他处理的事务井然有序,比起自己在政务方面的生疏,刘良佐显然更为老练。
正因有他分担政务,周云才有时间与将士们同甘共苦。
这天午后,警卫来报,刘良佐求见。
周云赶忙前往公房。
刘良佐见到周云,抱拳行礼后入座,半开玩笑半埋怨道:“旅帅,您这一待就是十多天,都不往州衙露面。知道的人晓得您在军营练兵,不明就里的,还以为我要篡夺知州之位呢!”
周云坐下后,往椅背一靠,惬意地哼了一声:“舒服!”
接着说道:“别管那些闲话,不用篡夺,我正打算将知州之位让给你呢。”
刘良佐大惊失色,急忙起身,抱拳作揖,连连赔罪:“属下该死,属下胡言乱语,绝无此等心思……”
他越说越紧张,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周云见状一愣,忙道:“辅仁,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我不怪罪你。”
刘良佐心有余悸,缓缓起身,重新坐好。
“辅仁,我是真心的。政务后勤之事非你莫属,我要专心掌管军队。”周云一脸严肃。
刘良佐这才放下心来,专注聆听周云的安排。
“辅仁,你瞧这乱世,哪还有安宁之地?到处都是满目疮痍,各方势力争权夺利。我们若不强大起来,根本无法生存,迟早会被他人吞并。”周云眼中满是忧虑。
刘良佐深以为然,不住点头,泽州本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形势险峻。
“我信得过你的为人。如今我们同舟共济,犹如在一艘小船上,只有齐心协力划向岸边,大家才安全,你说对吧?”周云目光坚定地看着刘良佐。
刘良佐重重点头,应道:“旅帅所言极是,谁也无法破坏我们的团结。”
“明日我便去州衙宣告,任命你为泽州知州。州判一职,你可自行挑选得力之人。”周云说道。
刘良佐起身,向周云深施一礼,动容地说:“多谢旅帅厚爱与信任,属下定当恪尽职守,不负所托。”
“对了,你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周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