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洪超和刘洪勋被这突如其来的指责弄得一头雾水,看着暴跳如雷的大哥,满心委屈。
“大哥,你冷静点。我们都是亲兄弟,怎么会干出这种事?先想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洪超强压着内心的慌乱,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
“冷静?你倒冷静得可怕!老五死时明明指向你了,说,打算怎么弄死我?”刘洪起怒不可遏,猛地一掌拍向身边的门框。“咔嚓”一声,那门框竟被他拍得碎成了几截。
刘洪勋见状,急忙上前一步,焦急地说道:“大哥,你先消消气。二哥说得有道理,咱们得冷静想想。哎?大哥,你手怎么出血了?”
刘洪起这才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只见刚才拍门框的那只手掌,已经渗出丝丝血迹。
他这才察觉到,一股血气在体内翻涌,脑袋也开始发晕。
他心里暗叫不好,意识到自己可能也中了暗算。
刘洪起脸色煞白,来不及多想,一把扯破自己的衣袍,迅速用布条将左手紧紧缠住。
紧接着,他“嗖”地从腰间抽出长刀,趁着刘洪勋还一脸疑惑的时候,猛地一刀刺进了他的胸腹。
“噗”的一声,长刀穿体而过,鲜血溅了刘洪起一脸。
刘洪勋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大哥,嘴里不断涌出鲜血,身体缓缓倒下。
“老四……大哥,你干什么?为什么要杀老四?为什么啊?”
刘洪超发出一声悲戚的惨叫,声音里满是绝望和痛苦。
刘洪起此时已经头晕目眩,他从刘洪勋的身体里拔出刀,脚步踉跄地朝着刘洪超冲过去。
刘洪超吓得转身就跑,边跑边大喊:“大哥疯了!大哥,你疯了……”
没跑几步,身后传来“扑通”一声闷响。刘洪超惊恐地回头,只见刘洪起已经倒在地上,口鼻中鲜血汩汩流出。
刘洪超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跑了回去,一把扶起倒地的大哥,声音颤抖地哭喊着:“怎么啦?这到底是怎么啦?为什么啊?为什么……”
整个刘府,只剩下刘洪超那凄惨的哭嚎声,在夜空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就在南阳府刘府变故迭生之时,夏军的西柱将军府接到周云的军令,如猛虎出山般向汝州进军。
一时间,马蹄声碎,军旗烈烈,大军迅速切断了南阳与洛阳之间的联系,而后马不停蹄,朝着潼关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南柱将军府驻襄阳的归云军一部,也在周云的调遣下,从新野浩浩荡荡地进入南阳府。
南阳府刘家军在刘洪超的带领下,左冲右突,试图保住南阳。
他们多次派人联络正在洛阳附近的清军,可求援的信息却如石沉大海,毫无回音。
无奈之下,刘洪超只好率军向西退却,妄图退往陕西的商南县。
然而,命运似乎对他们开了个残酷的玩笑。
当大军行至南阳府的西硖口时,突然遭遇夏军西柱将军府郝摇旗率领的骑兵的猛烈冲击。
刹那间,喊杀声震天,马蹄声如雷。
夏军骑兵如一阵黑色的旋风,在南阳军的阵营中横冲直撞。
南阳军三万多人马瞬间乱作一团,一哄而散。
刘洪超在混乱中被郝摇旗生擒活捉,曾经不可一世的刘家军,就此土崩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