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瑶站出来问道指控麦香斋的那些顾客:“请问你们是哪日在麦香斋买的月饼?可有目击证人?月饼可还留着?”
顾客叫嚣着:“就前几日买的,咋滴?我们买个月饼还得多叫些人助阵不成?至于月饼就更是没了,若非不吃完又怎么会闻到酸味变质?”
顾瑶反问一句:“既然都闻到酸了,那为何还要继续吃下去而不是拿着证据前去找麦香斋索要一个公道?所谓人证物证俱全才能定案,你们这是一个理都不占啊,既然如此,那官差为何还要受理你们的案子?您说对吧?大人?他们空口无凭,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告他们恶意诽谤呢?”
县老爷被说的一噎,他再次重重拍了一把桌案:“朝堂之上不可大声喧哗!”
顾瑶立刻俯首,恭敬道:“大人明鉴,既然现下也有人控告冠春斋,那为公平起见,是否也应该请冠春斋掌柜的前来对质啊?”
县老爷又是一噎,但无奈,就只能派人前去请来了冠春斋掌柜的。
这次县老爷是丝毫未提打杀威棒一事,顾瑶和佟掌柜自是也不会计较,毕竟民不与官斗,斗也斗不赢。
顾瑶见人到齐了,便又开口问道指控冠春斋的受害老百姓道,她问的和方才问指控麦香斋顾客的话一模一样。
“请问你们又是哪日在冠春斋买的月饼?可有目击证人?月饼可还留着?”
这些顾客回答的井井有条:“我们是在前日在冠春斋的月饼,本来我们是一直买麦香斋月饼的,但架不住便宜,所以没忍住便去了,我们是同邻居一起去的,关于讨要说话我们也是一起去的,现下出于无奈前来官府敲击鸣鼓更是一起来的,不知可否算为证人?至于月饼,我们当天吃过了一些,那些是没有问题的,但今日明显就有一股变质的酸味,适才我们尝了一口便未再继续下去,而且,也剩了一些完好的,大人,请您明鉴。”
语罢,一众人便恭敬朝剩余月饼呈了上去。
师爷呈给了县老爷。
县老爷掰开剩余的嗅了嗅,很是嫌弃地裂了裂嘴,娘啊,这味道可还真是上头,但他还是沉着脸道:“开始吃得没有问题,那就说明是没有问题的,谁又知道你们后续自己往里面添加了什么?一个个都穷疯了吧,光天化日之下就想讹银子,来人,全部拉下去杖责二十杀威棒,再来回话!”
吓得一众百姓立刻跪下磕头求饶。
反观冠春斋掌柜的和那些指控麦香斋的顾客则是一脸的得意。
顾瑶都震惊了,这狗日的县老爷还真是昏官到毁三观的地步了,她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大人饶命,这些人本就吃坏了肚子,若是再挨上二十杀威棒,怕是活不过今晚,再者,大人非常明鉴,您这般怀疑是有理有据的,他们手中的月饼自是不可当做堂前证据,但冠春斋和麦香斋不是有很多月饼吗?等上一两日,看是否变质便一目了然!”
冠春斋掌柜望向顾瑶的眼睛犹如淬了毒,这女人还真是麻烦的很,但当他望向县老爷又不禁勾了勾唇......
这两日不还是他们说了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