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夫提出由小厮驾马车送顾瑶等人回家,被顾瑶婉拒了:“多谢许大夫,但我们要经常来此为相公治腿,也不是长久之计,所以我决定干脆我们也买一辆马车好了。”
语罢,他们一行人便告别了许大夫。
出了许安堂,顾凡再也忍不住诧异,开口问道:“姐姐......你真的要买马?”
顾瑶确实这般想的:“我们要经常来镇上,自己家里有总归是要方便一些的!”
顾凡嘴不由张成了“O”型。
一匹马怎么也得七八十两吧,他也老喜欢了,试问男孩子哪里有不爱马的呢?
但那是他们穷苦人家能买得起的吗?
顾母知道闺女买的起,但她觉得太浪费了,尤其闺女拖家带口的,五百两银子哪架得住这般花啊,所以,她开口小声劝解道。
“女儿啊,马贵不说而且也招人惦记,不如,买头驴吧,驴便宜不说还比牛跑得快。”
其实是马还是驴,顾瑶不纠结,只要耐跑、好养、不犟、性价比高就成。
但倔毛驴、倔毛驴,毛驴哪有不犟的?
最后,在顾瑶险些被一犟种给一脚踢飞的时候,沈宴忽而眼睛一亮:“娘子,咱不买驴,改买骡子!”
顾瑶也放弃买驴了,懒散不说还倔,感觉实在太不好养了,顺着沈宴的目光瞧去。
她看见一头健壮的骡子正安静地立于一旁,它的体型介于马和驴之间,毛色油亮,眼珠子黑漆漆的,眼神中透出一股温顺。
瞧顾瑶望来,沈宴继续说道:“骡子是马和驴的杂交后代,通常继承了两者的一些优点:力气大、耐力好、性格温顺且不易生病,更重要的是,相比起马来说,骡子的价格也要便宜很多,且不易引人觊觎。”
果然,卖骡子的商贩也是这样介绍的:“小娘子,过来瞧瞧我这骡子吧,既能当马套车代步,又能当驴子拉磨,还能当牛耕地,一举三得,可是个难得的家畜呢。”
沈宴那般说,顾瑶没意见,但商贩这般说,顾瑶就有话说了:“那大叔,我可得好好问问了,这骡子既然这么全能,是不是吃得也比一般家畜多?吃得太多,我们农户可养不起的,还有,它既然能套车代步,那速度如何?能不能追上寻常的马儿?再者,若真让它耕地拉磨,会不会累坏了它这身好筋骨?”
商贩一听哈哈大笑:“小娘子真是细心人儿,您放心,这骡子啊,吃得不算多,比马省事儿多了,一般的草料就能养活。
至于速度嘛,虽然比不上纯种的马儿快,但日常代步绝对够用,稳稳当当的。
至于耕地拉磨,您更是不用担心,骡子的耐力可是出了名的,干这些活儿根本不在话下,还能保持体力,不会累垮的。”
顾瑶恍然大悟:“合着这骡子就是事事通但事事松呗,那大叔可得给我们报个实在价!”
听她这般说,商贩明显不高兴了:“小娘子可不好这般说的,我这骡子的力气可不知要比马大多少呢,要不是我家出了急事,我才舍不得卖它呢,我留着它来拉货,不知要比马省劲多少呢。
我也看出小娘子瞧上我这骡子了,罢了,这骡子乃小价钱,我就二十两卖你们了,要就牵走,不要,我这会儿也得回去了,我还约了人看店铺呢!”
“十八两。”顾瑶自然还价,“我手里一共就二十两,大叔怎么也得留二两银子给我再配个板车吧。”
商贩也不松口:“我原本是想要卖二十五两的,看小娘子懂行才要一口价二十两的,不能再低了,但小娘子想要配个板车也是人之常情,如若小娘子不嫌弃,就将我从前所用板车送你吧,但骡子该是多少钱就是多少钱!”
顾瑶见商贩确实没多要,思考一番便同意了:“行吧,但我得先看看大叔的板车,太破的话,我们也用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