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原先那个时代,她从小也是用钱堆积起来的全能人才。
各种乐器、素描、国画......她都是手到擒来的。
她的童年被父母安排的明明白白,都没有太多的快乐可言,以致于长大后就生了逆反心理,尤其世事无常,在她父母双双意外离去后,她就只想躺平摆烂......
可谁知道她就是奔波操劳的命。
即将大学毕业,要实现她这一伟大心愿时,谁知睁眼就来到了这里,再次变成了一无所有......
她抱怨过、困惑过,但素来的好心态让她既来之则安之,她只能再次选择撸起袖子加油干......
谁知银子有了,贵人有了,老公腿也要好了,就在她再次享受成果时,命运却再次和她开了个玩笑。
她竟又不得已来到了京城,成了这些权贵里面最末等的一位......
哎,不说了,都是泪。
专心画画走起。
以她那个时代二十年的画功如果都不能让眼前的这些古人震撼,那她完全可以回炉重造了!
她抬头认真审视太后一二,便再次低头认真勾画。
她是个做什么就要做到极致的性子,此时无论外面如何喧嚣,都入不得她耳。
大约一炷香过后,她看着手下的画,满意停了笔。
“完活!”
随着她的长吁一口气,云州和叶伍没忍住同时回过头来。
这一回头不要紧,望着顾瑶手下的画,二人当场怔住。
娘啊!顾乡君还有这惊人的手艺呢?总是能时刻刷新他们的五官。
他们特么突然理解他们王爷为何会独具慧眼瞧上顾瑶了?
会赚银子!能舍身相救!而且竟还有如此能拿得出手的技艺!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把他们王爷撸舒服了。
就在二人回神,想把画呈上前时,一个显眼包却突然举胳膊道:“本王为顾乡君呈给皇祖母!”
虽然燕少阳被挡在了安全范围外,但没影响他脖子长外加眼神好,方才顾瑶起身让开位置那瞬间,他还是精准捕捉到了太后的画像。
着实有震惊到他。
不能说像,只能说和他看到的一模一样。
果然顾瑶出手必是精品!
他都对顾瑶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顾瑶自然应他所求,将手中画递给了他。
燕少阳小心翼翼接过手中画,然后挑眉望了一眼燕驰野,才大步上前呈给太后。
“皇祖母,您瞧瞧顾乡君给您画的......”
太后本来是以一副慵懒之态观望的,但当看清燕少阳展示给她看的画卷时,她就不由坐直了身子。
“这......”太后颤抖着手指抚上画中人的脸庞,“这真是哀家?”
只见画中的她雍容华贵、眉目含笑,最令她惊叹的是,整幅画都被顾瑶撒上了金粉,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衬得她雍容华贵,而那眉眼间的慈祥、嘴角的笑意,让她竟如照镜子一般。
不,比铜镜里面的她可是要清晰多了。
看见太后这副神情,皇上也不禁侧目看过来。
看着画中的母后,哪怕他贵为一国皇帝,饶是也同样被震惊住。
竟如他母后本人一样栩栩如生......
顾瑶是怎么做到的?
燕驰野也离座,走了过来,他站在顾瑶身后淡淡扫了一眼燕少阳手中的画像,深邃的眸子快速闪过一抹惊艳,但更多的却是脸上挂着与有荣焉的笑意。
看吧,他眼光就是这般好。
第一次看上的女人就是这般惊世骇俗,总是能带给他意想不到的惊喜。
“瑶儿,你真是令本王惊喜。”燕驰野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他目光柔和望向顾瑶。
但很好,顾瑶再次对他视而不见。
对着顾瑶高傲的后脑勺,燕驰野咬牙切齿唤了一声:“父皇!”
皇上还正想让顾瑶也给他作一幅画呢,猛不丁被燕驰野打断,他不悦望了一眼燕驰野,才不急不缓端起茶盏轻呷一口茶,清完嗓子后,声音威严而庄重地响起:“顾乡君听封!”
顾瑶心中一惊,随即怀着激动的心,上前听封。
皇上该不会要赏赐她金银财宝吧?
结果在她的期待下,她却听到了:“顾乡君,尔才华出众、秀外慧中,今日所献画作更是让朕与太后大为赞赏,朕决定,特赐尔为皇四子宁王燕驰野之侧妃!”
此言一出,整个大殿内顿时一片哗然。
太子神色复杂,白日宣淫回来的豫王一脸阴沉,上官柠直接腿软瘫痪在地,燕少阳则是愣神片刻后,便拍手叫好。
“父皇英明!父皇独具慧眼!”
望着如此出乎意料的一幕,宸妃眼珠子都落不下来了:谁能告诉她发生了什么?
她好大儿被人截胡了,他竟还拍手叫好?
她一脸凌乱地望向一脸淡然的皇上,眸中似带有控诉:这是白睡她了?说好的金口玉言呢?
皇上:看着挺精明的一个娘们儿,咋关键时刻眼瞎哩?没瞧见你好大儿和那顾瑶是既流水无情也落花无意啊?!
顾瑶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看着嘴角上挑的燕驰野,她挣扎半天,才跪地道:“皇上......”
别说她不会给人做妾,就单论她现在的身份也绝不能给燕驰野做侧妃啊。
她的庚帖和真正沈宴是夫妻的。
她这样不就犯了重婚罪了吗?
届时若被皇上知晓,怕是会给她来个斩立决吧?
燕驰野太阳穴突突跳后,便眼疾手快,一把按住顾瑶的后颈,力道合适让她低头叩首道:“儿臣携瑶儿叩谢父皇隆恩!”
顾瑶猝不及防,额头重重磕在地上,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她刚要挣扎,就听燕驰野在她耳边威胁:“不想死就别动!”
感觉到那浓浓的杀意,顾瑶只能暂时领命,但很快她耳畔再次传来一道让她心如死灰的声音。
“宁王爷不能纳顾瑶为侧妃,他只能娶我,因为我腹中已怀了他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