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胜见姜齐如此安排,非但没恼,反轻松许多,他与宣赞、林冲相交,本是意气相投,武艺交往,不想夹杂其余杂务。
姜齐道:“兄长且去东京,看看宣赞处境,若是处境微妙,便只做平日走访,莫多谈其他!”
关胜这才应允。
林冲徐宁那边能由吴用接手,也算是妥帖。
姜齐见众人没意见,便给三人写了条陈,画了押花,交于孔目王伦存档。
孔厚领了差事,取了钱财,带好几个壮丁随从护卫安全,连夜乘船而去。
吴用手中还有不少文案没有了解,只得喊了裴宣搭手,两人熬夜处理,光是给新来的流民登记造册便费了不少心气。
梁山的夜晚,静谧而深沉,烛火在纸窗上映出两人忙碌的身影。
“今日方知治理之不易!” 吴用双眼布满血丝,疲惫地望着外面晨雾渐渐被朝霞染红,不禁感叹,那声音里满是疲惫与感慨。
“平常那些县城哪有如此多公务?”裴宣摇头道,眉头微微皱起,“咱们这位郎君,做事过于有章法,拘于框架,伸展迈进略带书生气!还需更放肆些,才好!”
“若是郎君那般模样,你裴宣又岂肯屈尊窝在这梁山尺寸之地?”
“哈哈!”裴宣笑道,“吴总管快些赶去东京,若是去的晚了,怕是小孔先生要马到功成,而你……”
“你这人!”吴用指着裴宣,摇头无语,片刻之后,便赶去汇报工作进度,随后登船,直往东京汴梁而去!
金沙滩处,近乎八百人站在那里,静等着姜齐安排。
“一家人的站在一起!”姜齐手中拿着皮喇叭对着他们喊道。
闻言,一群人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余下两百三四十个的独身汉子,这些汉子们一脸羡慕的看着那些还有家的流民,不少人也都是眼圈一红。
姜齐喊道:“单身的壮丁,一会跟着这位杨林,杨教头,跟着他走!到训练场去!”
“去了有饭吃?”
“有!”杨林扯着嗓子喊道,“只要你成绩到了,就让你大块吃肉,大口喝酒!要是孬怂,那就看着别人吃,自己啃干粮喝稀的,全凭本事!”
“怕了你不成!俺在村里也是个响当当的汉子!”
“走起!”
剩下的六百余人,差不多两百户,昨天夜里姜齐就已经想好了怎么安排。
“家里有孩子,而且孩子也十岁之上的,去肥皂工坊!”姜齐喊道,“一会有人引着你们去,不过现在还要建!你们可以带着孩子去搭把手,跟着大家伙一起吃!”
“那没孩子的怎么办?去哪?”
“俺家孩子饿死了,那俺怎么算?”
“别吵吵!都有安排!”姜齐见他们这时已经自动分开,没孩子的一堆,孩子还小的一堆,便继续喊道,“没孩子的去养殖区!会伺候鸡鸭鹅猪牛羊吧?”
“这有啥!”
“打猪草,煮猪食孩子都能干!”
“行!一会跟着养殖区的管事去忙活,饭管够!别藏鸡蛋鸭蛋啊!那些是给重体力活的壮丁吃的!”
“郎君放心吧!俺们做不出那丧良心的事!”
“孩子还小的,去蜡烛工坊做工,”姜齐喊道,“孩子那边有人看着!帮你照顾,等下工了,再去领着孩子回家!孩子吃饭不用你们管。明白了吗?”
“明白了!”
“先这么做着,有不合适的跟你们管事的说,再调换,要是谁有什么手艺可赶紧说,咱们可还有个造船工坊等着要人呐!”
“郎君早说啊!俺就是造船出身!”一个老爷子直接推开人群走了出来,“俺可是造了一辈子船!还都是漕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