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姜齐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目光转向孙立,笑问道:“孙师兄,你是不是有个小舅子叫乐和?”
“师弟如何知道?”孙立听到这话,先是微微一怔,随即脸上露出了笑容,“那小子现在登州做牢子,洒家去登州,也有为了照顾照顾小舅子的关系。”他坦诚地说出自己去登州的一部分原因,眼神中透露出对小舅子的关切。
“做个牢子有什么前途,还不如送到你师弟这里来!”周侗放下酒杯,身子微微前倾,一脸认真地对着孙立说道。
“这……再说吧,”孙立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嘴角扯出一抹略显勉强的笑容,干笑两声后说道,“他什么个前程,洒家还要和浑家商议商议。”他挠了挠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似乎在面对家庭决策时,他也有着自己的考量和顾虑。
“怂!”周侗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致,手指着孙立,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笑骂道,脸上的笑容里带着几分调侃和对孙立的了解。那笑声爽朗,打破了短暂的拘谨,让气氛又变得轻松起来。
几人又是一番饮酒畅聊。
孙立和栾廷玉你一言我一语,兴致勃勃地说着往事,那些曾经的经历在他们的讲述中仿佛鲜活起来。他们时而比划着战场上的厮杀动作,时而模仿着战马的嘶鸣,说到激动处,还会猛地拍一下桌子,引得桌上的酒杯都跟着晃动。
孙立讲到一次陷入敌阵又成功突围的惊险经历时,眼睛瞪得老大,脸上的神情十分生动,引得栾廷玉也是激动不已。
林冲也不甘示弱,加入了话题,绘声绘色地说着一些攻打广济军的趣事。他一边说,一边笑着摇头,尤其是讲到武松在战场上的英勇表现时,更是赞不绝口,言语中满是对武松的欣赏和钦佩。
“武松师弟,真是条汉子!战场之上,双刀挥舞,那气势,吓得禁军都不敢近身!”林冲说着,还竖起了大拇指,眼神中流露出对武松的赞许。
这让武松坐在一旁,听着众人对自己的夸赞,脸上微微泛红,他端起酒碗,又多喝了几碗,酒劲渐渐上头,眼神变得有些迷离,身子也开始微微摇晃起来,已然有了几分醉态。
他咧嘴笑着,舌头都有些大了,含糊不清地说道:“没……没什么,都是兄弟们一起出力,俺不过是做了该做的。之后郎君倒是把俺骂了一个狗血淋头,说俺光顾自己,让弟兄们失了指挥,结果呢,打定陶的时候,还不是自己也冲了上去?要不是时迁兄弟开了城门,引得张清失神,怕现在也得中个飞石。”
周侗见武松酒意上头,忙叫人喊了武大来。
武松一见武大,七分醉意立即变成三分,乖乖跟着大哥回家。
酒席散后,姜齐回到书房内,见李助孔厚朱武皆在门口等候,忙笑道:“三位如何等咱?有事叫人寻咱便是!”
“郎君!”李助这时正色问道,“郎君对孙立如何看?”
“他应该还能留一段时间,”姜齐看了一眼墙上的地图,手指顺着济水往前推进,“登州!咱们必须拿下来!而且还得快!公孙道长和乔道长那边最近可有收获?”
话音刚落,就听水泊之中某个岛上突然传出一阵春雷似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