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按了接听键。

手机里传出夜蛾正道强忍怒气的声音：“你们三个不在学校去了哪里？”

夏至说：“悟说想要吃喜久福我们在仙台买喜久福，一会儿我们就要回去了。”

电话那头夜蛾正道皱眉道：“仙台？这么巧？你们先回来吧，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们。”

夏至说：“好的夜蛾老师。”

挂掉电话后，五条悟连忙抱怨：“我都没有吃到，你就把锅推到我身上了？”

夏至安抚道：“一会儿去买。”

夏油杰连忙将魔鬼鱼放出来，他坐上去，说：“上来我们走。”

夏至说：“我们俩先去买喜久福，你先回去吧。”

夏油杰幽怨的说：“你们两个不会打着让我先去面对夜蛾老师的怒火吧。”

“当然不是，我们很快回去的。”夏至说。

五条悟等的有些不耐烦，他拉起夏至的手说：“你好啰嗦，你不会是离不开我们吧？”

夏油杰骑着魔鬼鱼飞上了天空，在天上对着五条悟比了一个中指。

五条悟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块朝夏油杰砸过去。

石块擦着魔鬼鱼的翅膀飞过去。

夏油杰喊道：“没素质！禁止高空抛物！”

五条悟才不听，他拉着夏至的手，说：“夏至准备好了吗？”

夏至点点头：“没问题。”

五条悟运转咒力，他们瞬间消失在原地。

————————

夏油杰躺在魔鬼鱼的身上看着天空上的星星，他们第一次出任务回来就是这么看着天空。

他掏出那个刚调服的咒灵玉。

现在正是时候，回到学校会被夏至和五条悟发现。

夏油杰觉得有些遗憾，调服后他能感觉到，这颗咒灵玉的等级只有一级，距离特级还有一点距离。这样的等级就能有领域，要是……

夏油杰将咒灵玉吞了下去。

真苦涩啊——恍惚中，他好像看见那个小姑娘短暂的一生。

【世界上根本没有怪物。】

【撒谎的不是好孩子。】

被父母这样说过后，小姑娘越来越沉默。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她能看见妖怪的事情在学校里传播开来，随后而来的是无穷无尽的霸凌，一开始只是往她的书桌上贴羞辱的语言，后来撕掉她的课本，最后是将她堵在厕所里扒光她的衣服……

【为什么都在欺负你？你要反省一下是不是你又撒了谎！】

【因为养你，我们工作很累了，拜托可不可以让我们省点心？】

不被理解，很孤独，很寂寞，很痛苦……她越来越沉默，只能紧紧抱住那只旧娃娃，有时候她真希望娃娃可以活过来，那样她就有同伴了，要是她能保护自己就更好了。

她越来越沉默。

直到娃娃被几个经常霸凌她的同学扔进厕所。她想要捞起湿透了的娃娃，可是不知道谁将她的头狠狠地撞在水池上，她的血流进厕所，染红了自己的白色连衣裙，也染红了娃娃。

她是个沉默的孩子，死后也没有太多恨意，只希望跟娃娃永远在一起。

她被杀害，尸体被砌在厕所的墙壁里。

夏油杰干呕出声，眼眶通红，泪水从眼角滑下来，他觉得好恶心，好恶心。幸好没吃什么东西，也幸好两个同期没有在这里看见他脆弱的样子。

但是——

夏油杰缓了缓，掉头飞回了学校。

他重新回到学校，来到她记忆里的那间厕所，厕所被几个拖把挡住，还有【维修中，禁止使用】的标语。夏油杰推开那扇门，将墙打穿，里面是少女的白骨。

夏油杰将白骨收集起来，骑上魔鬼鱼找了一处荒无人烟的地方，将白骨埋葬。

就在夏油杰埋好白骨的时候，他感觉身体里有些异样，他将那异样召唤出来。

是刚调伏的咒灵——鬼娃娃。

少女抱着它，它沉默的看着白骨。

夏油杰第一次遇见被调伏后还有自己想法的咒灵，但是契约告诉他这家伙还在自己的控制中，就随它去了。

这时他好像看到死去的少女全身散发着光她独自走在一条宽阔的马路上，对他挥手说再见。

夏油杰目送他离开。

等他回神的时候，鬼娃娃站在他的肩膀上看着他。

夏油杰将鬼娃娃收回去，骑上魔鬼鱼回高专，他还有些心虚，这会儿不知道悟和夏至有没有到学校。

————————

【沉默的尸骸】任务完成。

是否领取任务奖励？

正在跟五条悟排队的夏至看到自己的日常任务已经完成。

夏至：“……”本来都想放弃了，但是白来的好处白不要白不要。

他点了是。

修为进入了他的气海。

夏至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气海修为已满，今晚试试打通经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