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皱了皱眉,没人敢和自己这么说话:“你这什么意思?”
听他这句话的意思,男人都忍不住给这位送东西的姑娘送去一个安慰。
“这两样是同一个人送的吧?”
“嗯。”
男人觉得面前这个人就是个木头。
他解释道:“这样给您说吧。”
男人首先指了一个香囊:“如果只送这个东西,说明对方在向你告白,只是含蓄一些。”
接着,他又指了指玉佩,表情隆重:“但这个可不一样,玉佩在华夏的象征很多,太过广义。”
“但如果是送了香囊再送玉佩的话,那就有且只有一个可能。”
未说完的话勾起了斯内普探究的眼神,男人突然对着他来了个莫名的笑容。
“这枚玉佩,是对方给你的定情信物。”
轰——
斯内普只感觉脑子里突然炸出响雷,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些消息,慌不择路的开始找补:“他可能不知道这些意思。”
他?
男人突然明悟了,怪不得这个先生一直不愿意相信,原来是因为这个。
再次为自己的同胞感到略微的悲痛,男人只能说出事实。
“没有那个华夏人会不知道,这都是刻在骨子里的知识。”
说着,他还举了个例。
“就像英国人求婚会送戒指一样,没有人会不知道戒指的含义。”
“哪怕是八岁小孩。”
男人的话一字一句砸向斯内普,好不容易找出的借口被轻易打散,本来就混乱的脑子雪上加霜。
他抿了抿唇,下意识想用大脑封闭术。
只是目光不轻易间接触到桌面的两样东西,运转的魔力停了下来。
男人还想为自己的同胞来点助攻,毕竟面前这个先生看上去真的不是好追求的人。
但斯内普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他一把抢过了桌上的东西,推门离开了。
男人耸了耸肩,他尽力了。
离开翻译馆,斯内普没有回霍格沃兹,也没有回蜘蛛尾巷。
他需要找个地方静静,他想。
虽迟但到的爱意,在少年逝世一年后被他揭开,以往的一切都仿佛有了答案,少年用自己的笑容为他书写了一封青涩的情书。
没有索取,没有试探,甚至没有过多的肢体接触。
最过分的一次,也只是在风雪交加的圣诞夜晚,悄悄挪了步子,和他在黑湖边并肩而立。
一如当年的自己,与莉莉平躺在草地上遥望天空,便已觉得弥足珍贵。
斯内普停在一处公园,走累了,找了个长椅坐下,将两件物品握在手中。
“只是两年而已……”
他告诉自己,只是一个和自己相处了短短两年的学生而已。
他可以不懂事,将爱意绽放,可自己不行,先不说两人的立场,他是他的教授,是一个大了他将近二十岁的男人。
或许他不应该为少年的爱意烦恼,毕竟即使那个人再怎么喜欢自己,也不可能出现在自己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