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河吱呀一声推开了院门。
往里头一瞅,院子里的雪地上印着密密麻麻的脚印。
凭着初级追踪术的本事,
陈大河心里一盘算,至少有四个人来过这。
这其中有布鞋的印,也有皮鞋的印,
陈大河估摸着其中37码的那个,八成是梅花的。
剩下的三个,
一个40码,
一个41码,
还有一个大脚丫子,得有44码。
陈大河眯着眼仔细瞅了瞅其余三个鞋印,
41和44码的鞋印,边缘粗糙,印痕深浅不一。
陈大河猜测这两双鞋是手工制作的布鞋。
而40码的鞋印,明显与这两双鞋不同。
这个鞋印更为规整,鞋跟和鞋尖的印痕几乎一致。
还能看到鞋底的商标印记。
陈大河挑了挑眉,这双鞋明显是工厂生产的皮鞋。
这年头,能穿皮鞋的不是有点钱就是有点势的。
村里头的爷们,哪个不是穿着自家纳的布鞋。
这个穿皮鞋的,估摸着是领头的。
并且百分百不是柳树屯的人。
陈大河脑子里飞快地过了一遍梅花的那些个熟人,也没想出个啥来。
原主那身子骨,不是在地里头忙活,就是在家里头猫着。
娶进门仨月的媳妇儿干啥他也没多问,想想也是够呛。
只是今天这事就很蹊跷了。
梅花带着三个男人闯了进来。
其中还有个在这个年代算是有钱有势的主,八成没啥好事。
呵呵。
这个娘们要是真有啥好事,绝对不会往家里引。
这点猫腻陈大河还是能闻出来的。
陈大河心里冷笑连连,
这女人要是真把自己当傻子,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自己可不是原身那个好欺负的软柿子。
陈大河三两下把野兔子藏到了大门边的草垛后头,
又摸出了猎枪,检查了一遍。
陈大河手法熟练地拉开了枪栓,里头空空如也,
从兜里掏出一颗黄澄澄的子弹,
一手握枪,
一手往枪膛里塞子弹,动作麻溜得很。
装填完毕后,
陈大河轻轻拉上枪栓,发出“咔哒”一声脆响。
不管里头是啥情况,
这枪,
今个说不定还真得派上用场。
陈大河举枪瞄准了下堂屋,撇了撇嘴冷笑一声。
梅花啊梅花,
你但凡真的回娘家等我去离婚,我陈大河都高看你一眼,
可你引狼入室就不该了。
我陈大河可不是原身那种得过且过的人,
也不是怕事的男人,
你不仁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陈大河枪口一扬,瞄准了屋脊那块砖,
紧接着就是扳机一扣。
“砰!”一声,枪声在屯子里头响彻云霄。
子弹嗖的一下子打中了屋顶的瓦片。
瓦片瞬间崩了个稀碎,碎片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愣是在雪白的屋顶上划拉出一道黑黢黢的印子。
屋里的几个人让这突如其来的枪声吓得够呛,
一个个跟炸了锅的蚂蚁似的慌了神。
“我了个去!这是啥动静?!”
“快趴下!有人开枪了!赶紧找地躲起来!”
紧接着,
屋里头传来了噼里啪啦家具倒地的声音,
还有人大呼小叫,四处找掩护的慌乱劲。
梅花脸白得跟纸一样,
双手死死捂着耳朵,眼睛瞪得老大,
直勾勾地看着门口的方向。
这一声枪响,梅花隐约觉得这事有可能闹大了。
那几个老爷们在屋里头跟没头苍蝇似的,
有的钻桌子底下,有的猫墙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