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那獾子一步一停,一步一探的样子,
陈大河心里直着急。
赶紧停下了手头的敲打,
生怕动静大了,把这小东西给吓跑了。
冷风嗖嗖地往骨头缝里钻,
冻得陈大河手脚跟冰棍似的,直打哆嗦。
獾子越走越近,
陈大河甚至能看清它那短粗的四肢在雪地上留下的印子。
眼瞅着獾子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陈大河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
手心里头湿漉漉的全是汗,
尽管天气冷得要命,
但自己像是被放在火堆上炙烤一样,
热得不行。
就在这时,
獾子突然停下了脚步,
小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
似乎在判断着什么。
陈大河的心猛地一紧,
憋着气,连个屁都不敢放。
小祖宗啊,
你可别这时候犯疑心病,
就再走几步吧,
求你了!
陈大河等了一会,
见獾子还在那犹豫不决,
轻轻地晃了晃手里的树枝,
让周围的雪片子落下发出细微的响动。
这一招果然管用,
獾子的耳朵动了动,
开始缓缓地朝陈大河的方向挪动。
只是这獾子还是那么谨慎,
每走几步就停下来,
用鼻子仔细地嗅一嗅。
陈大河屏住呼吸,
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
生怕自己的一点小动作就惊动了这小东西。
獾子终于是一点点、一步步地挪到了陈大河精心设下的陷阱附近。
陈大河死死的盯着獾子围着那些散落在绳套周围的野果子转了几圈,
那小眼睛滴溜溜地转,
似乎在权衡这些食物是否值得它冒险去尝。
陈大河看得心里直打鼓,
这时候是最要紧的关头,
一个不小心,
直接就能功亏一篑。
陈大河咽了咽口水,轻轻地张开了嘴,
模仿起獾子幼崽的求救声,
那声音既微弱又急切,
像极了一只小獾子在呼唤着母亲的救援。
陈大河看着獾子听到声音抬头朝自己这边望过来的那一刻,
陈大河知道自己已经捏住了獾子的命门,
现在!
就等它自个往套子里钻。
那獾子被声音吸引,
终于迈出了关键的一步,
一脚踏进了绳套。
陈大河等的就是这个时机,
手一狠,
迅速扯动了藏在灌木丛中的绳索。
绳套猛地一紧,
獾子一下绑了个结实。
它像发了疯似的拼了命地扭动身子,
想从这束缚中挣脱出来。
一瞬间,
绳索从陈大河手里头滑动,
磨得掌心生疼,
陈大河咬着牙死活不松手,
一个劲地往回拽:
“操,你这劲儿还挺大哈!”
拉扯之间,
陈大河的脚跟死死地扎进雪地,
极力稳住了身板。
此时,
陈大河胳膊肌肉紧绷, 额头上青筋暴起,
憋着一口气使出了吃奶的劲,
一点一点地把獾子往自个这边拉。
绳套越勒越紧,
獾子的挣扎越来越无力。
一阵激烈的拉扯后,
獾子被陈大河生生拽到了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