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设叔,你火急火燎地跑过来干啥啊?”
陈大河听着风雪中传来的声音,
笑呵呵的表情立马就垮了下来,
任炼钢这孙子咋跑来了。
“那瘪犊子不还好好的站那儿嘛,瞅着啥事儿也没有啊。”
陈大河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几个马灯微弱的黄光晃进了视线,
紧接着就是任炼钢那张让自己瞅着就来气的脸出现在眼前。
“哎!陈大河,你不是说有狼吗?狼呢?”
任炼钢远远地四下里张望,
瞅了半天也没见着个狼影子:
“陈大河,你该不会是拿我们寻开心,玩什么‘狼来了’的把戏吧?”
陈大河听着任炼钢的话,
转头斜了一眼不远处那些被雪盖了一层的狼尸,
那几头灰毛狼崽子就躺在那呢,
雪是盖了点,
但也不至于瞅不见啊。
这孙子他妈的纯属是个睁眼瞎!
任炼钢见陈大河杵在那不吭声,
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唾沫,
话音里带着火气指着陈大河:
“你个完蛋玩意,追猪猪跑得没影,喊狼来了狼也没见着,你是不是在消遣我们呢?”
“是不是觉得大冷天的,把大伙儿都折腾出来好玩啊?”
陈建设在一旁听着,
脸色也有些难看,
皱了皱眉头接过了话茬:
“叔听你在那儿砰砰砰地放枪,也没见着狼影子啊。”
“大河……你这事办得有些不地道,你现在弄的大伙心里都犯嘀咕,这完全不合适啊!”
“老六受了伤,野猪跑了,大伙儿都急得跟什么似的……你……”
后面的话陈建设没再说,
陈大河也知道他的意思。
一旁的任炼钢见陈大河没啥反应,
更来劲了,
拢了拢手,
扯着嗓子就接茬:
“谁说不是呢,这一宿忙得大伙儿觉都没得睡,我刚把六叔搬到雪橇上,转头就听见建设叔来找你了,我那个急啊!谁想到你这孙子是在玩我们!”
“我就说这完蛋玩意只会……”
陈大河懒得再听任炼钢的哔哔赖赖,
抬脚就往旁边一个被雪盖着的土包走去。
袖子一抹,
露出下面的东西:
“喏!野猪!”
说完,
也不理会一脸懵圈的任炼钢,
陈大河又走到另一个雪包前,
弯腰伸手一翻,
一身灰毛的狼尸就露了出来。
拍了拍手上的雪,
陈大河面无表情道:
“七头狼,老子打了四只。”
话音还没落地,
任炼钢直接嗤笑一声:
“谁知道是不是走了狗屎运,正好掏上了。”
陈大河闻言,双手一摊,
一脸的无所谓:
“与其在那哔哔赖赖的,不如你自己来瞅瞅咯。”
任炼钢一听这话,
呵呵一笑:
“小崽子,这是跟老师傅叫板是吧?老子这就瞅瞅你咋下的手。”
说着,
任炼钢抬脚朝着野猪走去,
又是抹雪又是喊人翻身的,
折腾了半天,
任炼钢呵呵一笑:
“你这也没伤口啊!你说你杀得……”
话还没说完,
陈大河拿着枪,
指了指野猪的肋下心口处:
“眼瞎就眼瞎,眼瞎就好好治,别他娘的装的自己跟孙猴子似的火眼金睛。”
任炼钢闻言一愣,
用刀子轻轻拨开雪和毛皮,
任炼钢凑近了一瞧,
果然,
野猪的心脏附近有一个刀口,
天冷加上周围的毛皮因为血液的凝固粘在一起,
确实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这野猪皮糙肉厚,一刀能捅这么准,没点本事可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