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河手忙脚乱地弄灭了火把,
一猫腰,
尽量让自己融入夜色中,
獐子这玩意可不是傻啦吧唧的狍子,
白天喜欢躲起来,
晚上才出来活动找食。
这帮小东西耳朵尖,鼻子灵,
稍微有点不对劲,
它就能感觉到危险跑得飞快。
要想逮住这獐子,
那就得比它还沉得住气,
得慢慢儿来,
不能急。
陈大河左手往后一拽,
枪背带跟着动作一甩,
猎枪稳稳地落在了手里。
利落地拉栓装弹,
“咔哒”一声脆响子弹上了膛。
陈大河斜眼瞄了瞄四周那黑漆漆的林子,
随手拢了拢棉袄,
獐子也就那点麝香能值个大价钱。
那身皮子真不如那几张带窟窿眼的狼皮子值钱。
“大晚上的下套逮獐子纯扯犊子,还不如一枪来的实际。”
嘟囔完,
陈大河抬头望了望天,
小雪已经变成了中雪,
簌簌地往下落,
打在脸上凉飕飕的。
零下二十多度的老林子,
要是别的猎人得在茫茫雪林中瞎摸獐子的踪迹,
但陈大河不一样,
系统一发活,
这猎物必定会在自己周围五百米内,
省得自己到处瞎转悠。
可眼下这天黑雪大的,
视线受阻,
行动也不便,
积雪已经漫过了小腿肚,
走个道都得费老大的劲,
万一陷进深雪里,
那可就麻烦了。
要是一不小心再迷了路,
真就完犊子了。
这种环境下打獐子,
确实是不好弄。
“不好打也得打,为了那十五点积分,今个拼了!”
陈大河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静了静心,
再睁开眼,
耳朵竖起,
仔细分辨着周围的动静。
獐子这种动物虽然警觉性高,
毕竟不是什么过不留痕的鬼啊仙啊的玩意,
只要它们在雪地里活动时,
总会有一些蛛丝马迹留下来。
雪林子的风虽停了,
但雪花依旧悄无声息地飘落,
动物留下的气味也给遮了个七七八八,
给追踪添了不少难度。
走到一片灌木丛附近,
雪地上有几处微小的凹陷进入了陈大河的视线,
“会是獐子的痕迹吗?”
陈大河蹲下身,
轻轻抹开表面的雪花,
果然,
下面的雪较硬,
脚印更为明显。
“会不会是獐子呢?”
陈大河瞅着眼前类似鹿类的脚印皱着眉,
眼前这个脚印之间的距离大约只有二十厘米左右,
脚印边缘清晰,
中间微微下陷。
瞅着像獐子,
陈大又不敢确定,
起身刚想顺着脚印追踪,
抬起的脚顿了一下来,
鼻子微微动了动。
空气中,
一丝微弱的气味传入鼻中。
陈大河用力的嗅了嗅,
这味道带着一股淡淡的麝香,
混合着草本植物和泥土的味道,
不浓烈,
但很独特。
獐子的屎蛋子?
陈大河赶忙顺着气味蹲下身,
轻轻拨开雪层,
露出了一小堆已经冻结的粪便。
陈大河忍着恶心拿起一粒闻了闻,
气味虽然被冰雪稀释,
但依然能够确认出里面独有的麝香味。
“獐子公的才会有麝香,还挺新鲜!”
陈大河兴奋的搓了搓手,
獐子一定就在附近。
陈大河抬脚顺着脚印继续追踪,
瞅着沿途有一些被啃食过的枝叶。
陈大河觉摸着这头畜牲似乎是在寻找食物,
獐子这种小东西喜欢吃嫩枝和树叶,
尤其是在雪后的林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