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河斜眼一瞟梅花一家人,
嘴一咧,
露出一丝冷笑:
“我刚才可都明说了,我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你们要是再把老子惹急眼了,今儿个不把你们一家五口整趴下,我他娘的以后就拎一桶汽油,把你们全家给点了,信不?”
说完,
陈大河一伸手,
把想要插话的建设叔给挡了回去,
语气更硬了:
“梅花,我那三百块钱,你到底揣没揣兜里?”
梅花一听这话,
整个人都僵了,
脑袋瓜子低得都快挨着地了,
跟地上有金子似的,
死死盯着,
不敢抬头看陈大河一眼。
她感觉陈大河这会儿就像是换了个人,
那股子凶煞气儿让她心里直打鼓。
看着梅花一声不吭,
陈大河冷笑连连:
“你这是装傻呢,还是不想认账?”
“你不认也行,五哥你总该认识吧?”
“你们四个王八羔子,偷了老子的东西就开溜,老子费了老鼻子劲儿才把那仨小兔崽子给逮回来,把他们扒个精光扔雪壳子里,这会儿指不定已经冻成冰棍儿了!”
陈大河说着,
眼神儿像刀子一样刮过梅花:
“你猜,我抓到他们的时候,五哥是咋跟我说的?”
话音刚落,
梅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猛地抬起头,
声音都变了调儿地大喊:
“我没有,你别血口喷人,没拿就是没拿!”
陈大河瞅着梅花那副慌里慌张的鸟样,
笑了,
他妈的,
可叫老子给猜对了,
这娘们儿就是嘴硬,
到死都不会轻易承认。
陈大河冷哼一声:
“没拿?”
“没拿你慌个啥?心虚是不是?”
“五哥可是明明白白跟我交代了,你,梅花,带外人进自己家偷自己东西,末了,你揣着老子的三百块钱跟那三个瘪犊子在柳树屯分头跑!这事对不?”
话音刚落,
梅花爹猛地把嘴里叼着的烟头一甩,
指着陈大河的鼻子破口大骂:
“少他娘的在这里欺负人!我闺女说没拿就没拿,那个什么狗屁五哥说的话能当钱使啊?他说啥就是啥?”
“老子还说是你陈大河偷了我家的金手镯呢,也是五哥告诉我的,他能证明!”
梅花爹这一口咬的在场的人都愣。
梅花爹瞪着眼,
脖子上的青筋都凸了出来,
一副豁出去的架势继续道:
“你别以为我们家人好欺负,今天你要是没有一个说法,咱们这事就没完!”
梅花爹的话音刚落,
梅花娘眼珠子一转,
扯开嗓子就嚎上了:
“哎呀,我的天啊,陈大河,你可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不仅欺负我们家梅花,还偷了我们家的金子,大金镯子哟,那可是我娘家的传家宝,偷了东西还不认账哟!”
陈大河瞅着梅花娘一边嚎啕大哭,
一边用手拍打着胸脯的样,
突然发觉这老娘们很能演,
简直是把那种农村泼妇的架势发挥的淋漓尽致。
她这一闹,
场面更加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