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多越好,
陈大河越想越心动。
看着等着自己拿主意的柱子,笑了笑:
“咱这出来一趟不容易,这鹿要是真打到了,也是个添头。”
说着,陈大河指了指自己手里的枪:
“咱有枪在手,真要是遇到猪倌子,也不怕它。”
“只要咱小心点,别弄出太大动静,说不定就能把鹿给打了。”
说完,
陈大河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继续道:
“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就我这鼻子你还不知道嘛?”
“那些畜牲还没出现我就能闻到,大不了闻到老虎的味,咱俩撒丫子跑就是了!”
说完,
陈大河瞧见柱子听了自己的话,
眼神里闪过一丝心动,
可转瞬又露出了犹豫不决的神色。
又见他嘴张了张,像是有话要说,
可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柱子眉头紧锁,
眼睛四处乱飘,
一会儿瞅瞅陈大河,
一会儿又瞄瞄越来越黑黢黢的山林。
憋了半天屁的柱子,
终于还是忍不住放了出来!
“咱……咱真要弄吗?”
陈大河听完柱子的话,
乐了,
这家伙一贯是个没主心骨儿的货,
既然他这么问,
陈大河觉摸着这家伙是心动了,
清了清嗓子,
伸手拍了拍柱子的肩头:
“你要是心里头打鼓,就先回家,我一个人去溜达溜达也行。”
“不过你要是跟我一起呢,我可以跟你保证,有我在,啥事儿都不叫事。”
柱子闻言咬了咬牙,
仿佛是下了啥重大决心似的看着陈大河:
“咱俩一起出来的,我咋能一个人跑呢?那不是成了缩头乌龟了吗?”
“不过咱可说好,要是遇到猪倌子的影儿,咱可得转头就得跑啊!”
陈大河一听这话,
眉毛一挑,
鼻子一抽,
使劲的吸了吸周围的空气,
想从这一堆气味里找出独属梅花鹿的气味。
可那山狗子的骚气和血腥味儿直往鼻孔里钻,
让自己没法儿好好分辨。
陈大河转头瞪了柱子一眼,皱着眉头:
“你给我闪一边儿去,扛着你的山狗子起码离我十米开外。”
柱子一愣,
有点懵圈:
“咋了,为啥啊?”
陈大河没好气地回道:
“我这正用鼻子追踪那鹿呢,你这山狗子味儿太冲,把老子鼻子都给熏懵了,我咋闻啊?”
陈大河停了一下,
又接着道:
“你忘了上午那鹿是怎么撒丫子跑的?不就是因为闻到山狗子的味儿了嘛。”
“你要是还想让这头鹿跑了,你就继续在这儿戳着。”
柱子听着这话,
心里头老大不乐意,
不情不愿地扛起山狗子,
脚下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后挪着。
嘴里头嘟嘟囔囔地没闲着:
“上午那鹿尥蹶子是不是山狗子的影响还不知道呢,保不齐是遇到了啥危险,或者是让啥野兽给吓着了。”
边说柱子边用眼角瞥了瞥陈大河:
“也不知道为啥非得这时候找鹿,这大雪封山的,找个鹿跟找针似的,难不成还真能靠鼻子闻出来?”
陈大河听着柱子的嘟囔,
白眼儿一翻,
压根儿没心思搭理他,
闭上眼睛一门心思地继续追踪那气味。
空气里各种味道都有,
雪花儿的清新、泥土的腥味、树叶儿烂掉的霉臭,
还有那么一丝鹿的骚气。
陈大河顺着这味儿慢慢转身,
寻摸着气味的方向。
突然,
陈大河眉头一皱,
这鹿味的里头咋还混着股子别的骚味?
这不像是鹿的味道,
倒像是吃肉的畜牲的气味。
这念头一冒出来,
陈大河睁开眼死死地盯着气味传来来的方向,
操!
鹿群的附近不会有老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