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被陈大河这一通吼,
吓得魂差点没附体。
牙一咬,
心一横,
提起手中的猎枪,
拼了老命地挥舞起来,
嘴里不停地发出“嘿嘿嘿”的动静,
给自己壮壮胆。
那老虎一见柱子这副德行,
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
冲着柱子一阵龇牙咧嘴。
柱子心里头那个怕啊,
长这么大哪儿见过这场面啊!
陈大河瞅着柱子腿软得就跟那煮过了头的面条似的,
差点一屁股坐雪地里。
眼看着柱子转头就想开溜,
陈大河扯着嗓子立马大喝一声:
“你给我站稳了!千万别转身跑!跑了就是找死!”
听了这话,
柱子咬着后槽牙强忍着心里的怕,
挥舞着猎枪的手更使劲儿了,
嘴里“嘿嘿嘿”的号子声儿跟打雷似的,
响亮又急促。
那老虎被柱子这股子疯劲儿给激怒了,
猛地往前一蹦,
就跟一阵风似的直扑向柱子了。
柱子眼瞅着老虎的血盆大口直奔自己,
下意识地举起猎枪就往老虎脑门子上招呼。
“咚”的一声,
猎枪的枪托结结实实地怼在了老虎的鼻子上,
老虎疼得嗷的一声,
立马儿拐了个弯,
贴着柱子的身子就擦了过去。
柱子借这个空当,
一骨碌就往后滚,
总算是躲开了老虎的爪子。
柱子那心差点没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
瞪着杵在原地没动的陈大河,
扯着嗓子就骂:
“你妈了个巴子的陈大河,你他妈的是不是想看着老子在这儿报销啊?你他娘的倒是……”
话还没落地,
柱子就感到头顶上一股子阴风刮过,
吓得整个人都傻眼了。
眼看着老虎那大嘴就要啃到自己脑瓜子上,
柱子慌得一批,
急赤白脸地朝陈大河那儿瞅。
还没等柱子喊救命,
陈大河就像个炮仗似的,
噌噌两步窜过来,
一膀子就给老虎来了个“铁山靠”:
“操你祖宗的!给老子滚犊子。”
这一膀子下去,
陈大河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
势必要把老虎的肠子给撞出来。
老虎被撞得跟个滚地葫芦似的,
在雪地里打了两个滚儿,
扬起了一片雪花,
晃晃悠悠地又站了起来。
陈大河这一下子也把自己整得够呛,
一屁股坐在地上,
摔得是五迷三道,
胳膊肘子疼得跟针扎似的。
赶紧爬起来,
眼看着老虎那凶恶的眼神锁定了自己,
手忙脚乱地抓起枪,
掏出一颗亮晶晶的7.62子弹,
咔哒一声塞进了枪膛,
瞄准了就是一枪。
“操!”
陈大河骂了一句,
这枪打得是啥玩意儿,
居然他娘的打歪了。
老虎像是嘲笑似的嗷的一声怒吼,
直接朝陈大河扑了过来。
陈大河站稳了脚跟,
手忙脚乱地又装了一发子弹,
扣动扳机,
嘭的一声,
这一枪终于打中了老虎的右腿。
陈大河眼看着那奔跑的老虎身子一僵,
右腿儿抽抽了一下,
明显是吃痛了,
但那股子猛劲还是让它继续往前头冲去。
陈大河骂了一句娘,
赶紧往后头退了两步,
一边儿盯着老虎由前冲变成了滑行的身影掀起了一片雪片子。
一边手忙脚乱地往枪里塞了一发子弹,
可就在这要命的时候,
枪栓它娘的卡壳了。
陈大河使出吃奶的劲儿推,
可那枪栓就是死活不进膛。
“操!这会儿你给我掉链子!”
陈大河边骂边死命拉那枪栓,
额头上青筋蹦得老高,
手心里头全是汗,
紧张得连气儿都喘不匀了。
抬头一瞧,
那老虎已经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