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霏心思细腻,一看这场景,便要跟王二告辞,还不忘叮嘱道:“二叔,您可少喝点,下午要是得空,就来小食铺,我带您去见见刘掌柜。”
芳霏心里琢磨着,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就把这事儿办了,也能了却一桩心事。
王二这人,只要哪天得空,甭管芳霏在不在,保准去小食铺晃悠。他那点心思,大伙心里都跟明镜似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李二娘呐。每次去,总要想法子跟李二娘搭几句话。
这边三人赶着骡车回了铺子,那边姜老爹送完餐食,寻思着这儿离二儿子家也没多远,就赶着车拐到“赵家百货坊”瞅瞅。往常热热闹闹的铺子,今儿个却冷冷清清,没几个人影。
姜老爹跳下骡车,把骡子拴在门口,急急忙忙就往铺子里走,心里直犯嘀咕,别是出啥事儿了吧?
瞧见柜台边愁眉苦脸的姜长安和赵氏,姜老爹心里“咯噔”一下,赶忙拉住姜长安,问道:“这是咋回事啊?”
姜长安嘴巴嗫嚅着,眼睛看向赵氏,不知如何开口。
姜老爹一脸严肃,道:“有啥事就直说。”
姜长安脸一红,结结巴巴道:“这个……那个……”
赵氏白了他一眼,说道:“话都说不利索,你心里是不是有鬼啊!”
姜长安着急道:“我可没有。”
赵氏摆摆手,说:“行了行了,还是我来说吧!”
接着,对姜老爹说道,“爹啊,他这事不好跟您开口。是这么回事,前几日有个女子来咱铺子买东西,那天长安负责结账找零 ,也是着急了些,说是递零钱不小心碰到了那女子手指一下,那女子就说长安摸她手了,又是哭又是闹的。”
姜长安赶忙辩驳:“媳妇,我真没干那事!”
“你还说没有?那排队女子后面两个人都瞧见了,还有假?”赵氏又气又急,其实她心里信得过丈夫,只是气他无端遭人冤枉。
姜老爹一听,抬手就给了姜长安一巴掌。赵氏瞧着丈夫脸上清晰的手掌印,心疼得不行,赶忙说道:“爹,我信长安。我琢磨着这事肯定有人在背后捣鬼。第二天,就有个男人说在咱们铺子里丢了钱袋,到底是真丢还是假丢,咱们也不清楚。”
赵氏顿了顿,接着说:“我寻思着,许是有人眼红咱们生意好,才使坏。所以第三天,大伙都格外小心。可连着两天出这种糟心事,铺子的生意还是受了影响,来的客人少了一大半。我们想着不能就这么下去,就搞了个赠送活动。”
赵氏忍不住叹了口气,满脸愁容:“这赠送活动倒是吸引了些人气,可人太多太挤,我们没顾得过来。有个女子挤到长安跟前,突然就叫嚷着被非礼了。”
姜老爹听到这儿,又火冒三丈,忍不住又想给姜长安一巴掌。
赵氏眼疾手快,一把拦住,接着说:“长安说他没干,那女子就哭哭啼啼地说,哪有女子会故意败坏自己名声,说得头头是道。这么一闹,铺子里头的年轻女顾客全走光了。爹,您也知道,咱们铺子主要靠这些女顾客撑着生意呢。”
赵氏又长叹一口气,无奈地说:“活动还得接着搞,不然生意更没法做了。谁能想到,下午又有两个男顾客说在铺子里丢了铜板。这下可好,剩下的客人也都走光了,这不就成了现在这副冷清模样。”